月慕山用被子將自已裹得嚴實,隻露出一顆腦袋在外頭,強撐著正常,微笑地陪葉曉曼閒聊,“為什麼?”
葉曉曼擰開酒壺喝一口梅子酒,“我不是要跟嘉應打架了嘛,那嘉應聽說凶殘得很,你變成小動物後,我想出家人不會虐待寵物吧,我敗了你還能逃。”
“沒事,我不怕他。”
葉曉曼一看到月慕山玉體橫放,就想上床毛手毛腳,“我很害怕,阿慕的尾巴給我抱一抱。”
月慕山被情熱期獸的本能驅動著,又深又暗的目光盯著葉曉曼看,依舊是用可愛無害的少年表象講話:
“我們還在軍營,被人盯著,姐姐再忍耐幾日。”
理智說不要,禦望卻在添油加薪,讓野火燒得旺些:“等回家了,姐姐想碰哪裡,就碰哪裡。”
葉曉曼的自製力本來就約等於零,哪裡經得住月慕山的撩,她立刻撲上床,隔著被子抱住月慕山,“我不管,我現在就要抱。”
“姐姐會一直喜歡我嗎?”
“廢話,我最愛的小心肝除了你還有誰?”
“可你那天還看著嘉應出神?”
“害,嘉應算什麼,他連你一根汗毛也比不上。”
“我把姐姐剛才說的話用留影球錄下了。”
“什、什麼!快刪掉!”
“開玩笑的,姐姐為何這般緊張?”
“下次彆再說這麼可怕的話了!”
兩人正在打鬨,外頭忽然吹響尖利的號角。
緊接著,葉曉曼感到強烈的地震震感,像有行星那樣的巨物從天而降,將地麵砸出了深坑。
集合的號角越來越急促。
葉曉曼從月慕山的脖頸窩抬起臉,猝不及防,鬼王要對嘉應使用美人計了。
“你們分批上,每十人一組。”
“在戰場上敢臨陣逃脫者,殺無赦。”
負責在鬼卒中選拔美人的鬼王傳令官,站在上千個美女麵前,如此使喚道。
葉曉曼覺得頭腦有點懵。
她被迫中斷了跟月慕山的溫存,被人從營房裡揪出來,扔上戰船,戰船在軍隊的護航下,在血海之上風馳電掣,奔赴戰場。
頭頂,風雲翻湧,嘉應和鬼王殺得不見天日。
腳下,血海沸騰,鬼船一駛進核心戰區,刻在船身的防禦法陣開始扭曲變形,船體嘎吱嘎吱裂開無數道裂縫,差點要解體。
葉曉曼眯眼,將靈氣集中在眼部,努力透過大招施展之時的電閃雷鳴,去看現場的戰況。
隻見天邊,嘉應已經不在高空上了。
他結跏趺坐於金色法蓮之上,薄唇開闔,依舊在誦經,輝煌巨大的地藏王金身立在他身後,給予他無儘的加持。
整片黃泉渡滅佛大陣的紅光彙聚於嘉應身下,紅光像一條條縱橫交錯血管,源源不算地輸送著濃鬱的煞氣湧向嘉應。
鬼王本身也化作一道血枷,凝集著千古的詛咒之力,壓在嘉應的頭頂,把他狠狠地往血海裡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