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文逸停了停,全無煞風景的愧疚,語調輕柔地問:“你們在做什麼?”
葉曉曼無聲地罵。
姬惟明隔著被子握著葉曉曼的肩膀,忍耐地抿唇,閉眼,調整氣息,估計他這一刻很想不顧長幼尊卑,將姬文逸趕出去。
“皇兄……”
姬惟明額頭抵著葉曉曼的被麵,所有男人在麵對這事都是一個樣,貴族的矜持和廉恥已經所剩無幾。
“本王會設置膈音禁製。”
一開口,才發現聲音已經沙啞得麵目全非。
“長夜無邊,甚是無聊。”
姬文逸似乎沒有發現姬惟明任何異樣,擋在他們之間的屏風,忽然自動折疊,被看不見的靈力推到牆壁旁。
傀儡人不知什麼時候又被召喚進來了。
它噠噠噠,利落地將姬文逸的鋪蓋,鋪到葉曉曼身側,枕頭緊挨著枕頭。
“皇兄!”
姬惟明手撐著地板坐起來,覺得匪夷所思。
姬文逸大大方方地躺下,撐著頭,表情和悅地問:“不方便嗎?”
他回憶往昔,“我們小時候經常一起睡的,並頭抵足,安寢天明。”
姬惟明簡直要瘋了,“當然不方便。”
以前是以前,現在他有媳婦了。
姬文逸詫異了一下,似是無法理解姬惟明為什麼反應這麼大,他問葉曉曼:“你也覺得不方便嗎?”
葉曉曼像掉進米缸的鼠鼠,差點笑出牙花子。
富婆從不嫌男模多。
這麼大的空間,又不是睡不下。
她不苟言笑地說,“方便。”
還幫助姬文逸,給姬惟明做思想工作。
“修行人不拘小節,我和同門外出執行任務的時候,住宿環境很糟糕,經常需要在破廟啊郊外啊過夜,大家經常一起席地而睡的。”
姬惟明被兩對正直的眼睛盯著,他的不自在,反而顯得矯情了。
姬文逸悠然說:“心思臟的人,看什麼都是臟的。”
姬惟明茫然,像吃了個啞巴虧,有理說不出。
他覺得姬文逸就是欺負葉曉曼單純。
生平第一次,對長兄產生了厭惡之情。
葉曉曼用被子將自已裹成個蠶繭,高山的夜晚,再加上下雨,溫度還是挺低的。
她躺得好好的,忽然覺得她飛起來了。
她裹著被子,連同底下的墊子,被姬惟明一起抱起來,轉移到另一邊。
目前三人的位置,變成了姬惟明,睡在葉曉曼和姬文逸的中間。
姬惟明側身,擋住姬文逸的視線。
還將他的被子抖落開,蓋到葉曉曼的被子上,增加一層防護。
等於是兩人同蓋一條被了。
姬惟明用被子蒙住頭,和葉曉曼在被子下聚首。
他拿出一顆夜明珠,放在枕頭的中央,柔和的光亮,撐起小小隱秘的空間。
直接把姬文逸隔絕在外。
這才覺得心理上好受了。
姬惟明再度目眩神迷。
一個念頭脫口而出:“我給你傳功好嗎?”
因為是背對著兄長。
或者可以說是當著兄長的麵謀事。
所以更有背德感。
增添十倍之趣味。
腎上激素飆升。
體溫開始如熔岩。
熱得似乎連頭腦也開始不清楚了。
葉曉曼本來已經做好了準備,今晚純談心,秉燭夜談,一本正經地討論修仙大道到天明。
萬萬沒想到,還能領福利。
葉曉曼利用姬惟明刺激姬文逸,本來也是訓狗計劃的一環。
訓狗第三步:讓姬文逸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