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抖了抖肩膀,但沒辦法,她第二個就要賣了嘉應。
畢竟綜合考量,姬惟明現階段對她的用處更大。
“嘉應大師,”她落落大方地說,“我不清楚你怎麼會有我的信息?可能是我失誤發多了一個人。”
她向兩個男人展示了她的通訊鈴鐺,這種是修仙界的基礎款,相當於手機界的老人機,功能不太好,容易出錯漏。
她逃不過,乾脆極限二選一。
“信息我隻發給了睿王殿下,他前段日子對靈草培育的見解,非常獨到。我常想常得,受到了很多啟發。因而很掛念他,特地邀請他麵見討論。”
我撇得很清楚了,想見他,隻是被他的學識折服了,沒有彆的,希望你能被我蒙蔽過去。
嘉應撚著佛珠的手指深深地掐進珠子的縫隙。
姬惟明儼然像打了個大勝仗,他就知道,隻是一場誤會,葉曉曼用情專一,她永遠會選他,嘉應永遠是癡心妄想。
他明白嘉應鐵樹開花不容易,他們曾經是好朋友,看嘉應難受他也不好幸災樂禍,隻是感情的戰爭很殘酷,對輸家寬容,無異於養虎為患。
他殘忍地道:“嘉應,你聽清楚了嗎。”
“收起奇怪的想法,回你的寺廟。”
葉曉曼可不能再讓姬惟明對嘉應冷嘲熱諷,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他再刺激嘉應,難保嘉應會把他們之前的醬醬釀釀講出來。
葉曉曼深明大義地道:“我和聖子大人單獨談一談。”
“好好,把誤會說開了也好。”
姬惟明是懂進退的,不會叫葉曉曼難做。
“你們聊,本王去追捕刺客。任何傷害你的人,本王絕不姑息。”
“你快去。”葉曉曼巴不得複雜的局麵簡單化,她經過姬惟明身邊,走向嘉應。
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姬惟明拉著她的手臂,帶著幾分霸道,把她輕拉到懷裡,當著嘉應的麵,隔著柔軟的劉海,親了下她的額間。
在恪守禮教的神域,姬惟明這個大膽的行為,簡直就是在嘉應的麵前做恨。
姬惟明的體溫發熱,他歡喜地跟她說,“你選了我,我很高興。”
隻剩下兩個人獨處。
葉曉曼站在嘉應麵前,嘉應的眼神如一波死水,連鮮紅的淚痣,似乎也不再鮮活了。
“你想要的事,我一直在努力,再過不了多久,姬文逸就會失去祭神官的位置。”
他話音一轉:“我和姬惟明,你選了姬惟明?”
很輕的話,他問得很沉重,好像他一生的枯榮喜悲,全係在這個問題上了。
葉曉曼低著頭,彆啊他該不會當場哭出來吧。
“額,倒也沒有。”
嘉應看了看被他削成廢墟的閣樓。
“我和姬惟明同時從樓上跳下來,你會接住誰?”
神金啊,誰看見彆人跳樓會站在
葉曉曼絕不回答送命題,她左顧右盼,“牛頓說你們會同時落地。”
都同時落地不分彼此了,還接個頭。
嘉應的眼神更死寂了,“牛頓是誰?你新的男人?”
葉曉曼:“……他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你放心。”
嘉應執著於同一個問題,“你避而不談,是因為無論我問什麼,你都會堅決地選擇姬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