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姬文逸,傲慢的上位者,掌控欲爆表的男人,清純柔弱小白花人設就是為他專門定製的。
這個人設,葉曉曼其實是嫌棄的,實在是太古早了拿不出手,她出來行走江湖都不屑演的,但咋說呢。
姬文逸就喜歡清冷柔弱的蘭花,這不得點對點滿足他。
沒辦法的出來混生活就是這樣的,有時總得演點不太滿意的角色。
葉曉曼把她的新人設推敲了一遍,自覺天衣無縫後,她等待著姬文逸的大駕光臨。
好戲正式上演。
姬文逸上完早朝,來找葉曉曼。
他日理萬機,依舊空出了一個早上的時間給到她,隻為欣賞她的落幕。
姬文逸走進門,看到葉曉曼坐在窗邊,穿著素雅的衣裙,靜靜地看著窗外的風景。
她沒有逃跑,估計也明白了沒有生路,渾身籠罩著一層淡淡的哀愁,看到他走來,轉臉看向他的方向,小臉慘白,柔軟的睫毛顫了顫。
她不再像之前那樣,時不時吐出氣人的話,整個人變得很安靜。
姬文逸內心感到一絲異樣。
葉曉曼似乎不太一樣了。
變得順眼些。
姬文逸皺了皺眉,吩咐身邊的暗衛:“去請睿王……”
他和手下說話的語句不由得中斷了,他看到葉曉曼從窗邊的雕花凳上站起來,腳上隻穿著白襪,寬鬆的襪口下墜,露出纖細的腳腕。
她抓著裙擺路過他身邊,踩著冰涼的地板,如孤零零的小花,無神地走去門口。
他沒有攔,因為知道她逃不掉,任由她在附近走動。
葉曉曼的白衣有點寬大,裹著她的嬌軀更顯得羸弱可憐,搖搖晃晃地走,似乎一陣風吹來就能把她刮跑。
有點像他最愛的那株雪蘭,最嬌弱難養,花費了他最多心血,姬文逸不由得多看了她的背影幾眼。
白影消失,姬文逸收回視線。
葉曉曼不慌不忙晃悠到走廊無人的角落,趁著無人注意,把廊外植物葉子上的露珠抹到臉上,為了催淚,她還在眼睛下方抹了點萬金油。
姬文逸站在房內,聽到葉曉曼再次走進來的動靜,他轉過身,正好對上她掛著滿臉淚珠的臉,他被硬控了幾秒。
葉曉曼看到他這個反應,表情更加悲戚,內心偷著樂。
姬文逸被風雅的士族文化熏陶著長大,骨子裡算是個君子,將來做君王也是個仁君,從不為難弱者。
能被他當成對手針對,反而是看得起你。
他這種男人見慣了人性爾虞我詐,比他更厚黑隻會被當作競爭對手抹殺。
她現在處於逆風局,暫時不跟他硬碰硬了。
此情此景呢,她是他最愛的菟絲花了,嬌弱無害,他看著辦。
姬文逸過了一會才說,“過來。”
葉曉曼慢慢挪到他跟前。
他像昨天排練過的一樣,把她抱起來,抱到軟榻上,依然讓她坐在他腿上。
姬文逸手指撫下葉曉曼的臉頰,看指尖的淚滴,無情地說:“哭得再慘,孤也不會放過你。”
葉曉曼淚汪汪,“我也不想的。”
他大爺的,催淚油抹太多了,眼淚根本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