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情也皮笑肉不笑,“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葉二姐也在等你。”
這兩人忙到飛起也沒忘記互相陷害呢。
葉曉曼看到椅子上嘉應換下來的白衣,喊住司空情。
“你有空嗎?”
催促的鼓點更急了,司空情在蕭楚競嫉恨的目光中,留了下來。
他抬起下巴,“舍不得我?”
葉曉曼:“你把衣服洗完再走。”
雖然修真界有清潔法咒,但就跟有了洗衣機、一些布料名貴的衣物也需要手洗一個道理,有些高級法衣,是要專人護理的。
司空情狠戾地橫她一眼。
“本座什麼身份,難道是專門給你當奴仆的?”
葉曉曼:“我在一旁陪你洗。”
司空情:“那好吧。”
他熟門熟路從門後取出個木盆,拿起白衣頓了頓。
皺眉:“你的衣服沒有如此寬大的。”
狐疑地看她:“倒像是男人的衣物。”
葉曉曼眼睛眨都沒眨:“我新買的寬鬆風格。”
司空情把白衣緊緊地抱在懷裡,有點臟了,但他不在意,深深地聞了聞。
“你穿白衣一定很好看。”
正道的標配,人均仙風道骨的白衣。
司空情沉迷葉曉曼正道楷模的人設不可自拔,一想到她為了他背叛信仰,在黑暗中偷偷相愛,他就覺得好幸福。
“這套衣服的尺碼,我也可以穿,”司空情說,“洗乾淨後,先讓我穿。”
紅蓮嫵媚,“我喜歡你穿著帶著我氣息的衣服。”
葉曉曼疑惑臉。
請問你們一個個的,為什麼都那麼喜歡穿彆人的衣服。
葉曉曼含糊應付過去:“你先洗好再說吧。”
司空情心癢。
愛極她無情無掛懵懂的樣子。
洗完衣服,拖完地,任憑食堂的管事一催再催,抱著她在床上說了好一會情話才離開。
洗好的白衣,掛在院子的竹竿上,迎著晚風飛舞。
嘉應背對著葉曉曼坐在床上,安靜地鬨彆扭。
葉曉曼有一件迫在眉睫的要事,不得不處理。
外頭的世界,正為聖子失蹤攪得天翻地覆。
蕭楚競剛才被匆匆叫走,也是因為哪裡收到情報,有疑似聖子出現,不得不連夜組團出門去探究竟。
葉曉曼說:“嘉應大師,你跟太子殿下他們報下平安吧。”
嘉應的聲音低得快聽不清,“你喊他們哥,喊蕭師兄,何等親昵,卻如此生疏地稱呼我。”
葉曉曼:“嘉應……你聯絡太子殿下,就說你有事回不去,三天後見麵,切莫透露你現在的行蹤。”
他這才取下他手腕上的白檀佛珠,竟是一項通訊法寶。
語音接通後,姬惟明的聲音立刻傳來:【聖子,你終於出現了,發生了何事?】
【太好了——】那頭傳來了紛雜的歡呼聲,顯然姬惟明正在和宗主他們在一起,已經兩日沒合眼了。
“我無事。”嘉應麵對彆人時,惜字如金,一點也沒麵對葉曉曼時的話癆,“小世界,略有波折。”
姬惟明:【你身在何處,孤派人接你。】
嘉應抬頭看葉曉曼,葉曉曼對他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