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大清的笑柄,原來真正賣官的竟然是承恩公府,皇後的娘家!”光緒輕蔑地冷笑道。
“皇上,此事是不是稟報皇太後?”榮拜詢問光緒道。
“要稟報,但是不能名正言順,要派一名禦史,呈上一匿名奏折!”光緒思忖後,命令榮拜道。
乾清宮家宴後,元旦,光緒戴著熏貂如意帽,與王商悄悄地來到了三所冷宮。
“皇上,珍主兒與瑾主兒,都被禁足,但是瑾主兒還能在永和宮,奴才建議,皇上去永和宮,化妝成瑾主兒身邊的太監,恐怕就能潛入三所了!”小寇子眼睛一轉,向光緒獻計道。
“小子,所言極是!”光緒立即去了永和宮,過了半晌,瑾貴人帶著兩個小太監,來到了三所。
三所的大門內,突然傳來歇斯底裡地嚎叫聲,與打人的啪啪聲,光緒心急火燎,立即跑到大門前,從門縫窺視著大門內。
隻見麵目扭曲,一臉猙獰的皇後靜芬,穿著熏貂大褂,手戴金護指,正張牙舞爪,氣勢洶洶地訓斥跪在地上的珍貴人與冷香。?“珍珍,這個年過得舒服嗎?人家歡呼雀躍,喜氣洋洋,你這個珍珍,卻要在冷宮裡每日被派來的奴才訓斥侮辱,你這個狐媚子,你就不配過年,不配過節!”皇後靜芬那張長瘦的臉,猙獰睚眥著,鳳目睜著,殺氣騰騰地咆哮道。
“皇後娘娘,臣妾,已經跪聽了娘娘的訓斥,請問娘娘,臣妾可以回屋了嗎?”珍珍一臉執拗倔強,不服地瞥著氣焰囂張的靜芬,毅然回答道。
“賤人!竟然敢這樣回話!”靜芬氣急敗壞,抬起花盆底的鳳鞋,對著珍珍的素手纖纖玉指,窮凶極惡地凶惡踩了下去。
珍珍疼得全身顫抖,額頭上流著汗珠,但是卻仍然怒視著如瘋似狂,不可一世的靜芬。
“賤人,還敢瞪本宮,還敢與本宮倔強!”靜芬惱羞成怒,對著珍珍的凍青的麵頰,就是重重的一耳光。
珍珍被打得頭暈,捂著流出血的朱唇,仍然怒視著靜芬:“皇後娘娘,臣妾現在是按大清的家法在行禮,大清宮規,打人不打臉,就算臣妾是罪妃,皇後娘娘也不能隨便私刑!”
“哎呦?珍貴人你還理直氣壯地用宮規回本宮?你是個人嗎?你這個賤人,狐媚子,你連奴婢都不如,你還大膽說說宮規?”靜芬一臉詭笑,一臉猙獰,鳳目圓睜,舉起手上的金護指,就要刷下。
“皇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光緒怒發衝冠踢開宮門,衝到了靜芬與珍珍的麵前。
“皇上,皇額娘懿旨,命本宮管理後宮屢有乞請,習尚浮華的罪妃,珍貴人僭越膽大,本宮正要管教她這張會頂嘴的嘴!”靜芬一臉猙獰地笑,鳳目瞥著怒氣填膺的光緒。
“靜芬!你敢再侮辱珍貴人,朕就殺了你!”光緒眼睛瞪得通紅,一臉殺氣,怒視著飛揚跋扈的靜芬。
“皇上,你竟然還在包庇這個**!本宮今日就是要把這個賤蹄子的臉打爛了!”靜芬更加暴跳如雷,對著珍珍就要凶惡地私刑。
“靜芬!”光緒氣得五內俱焚,舉起手,重重地打了靜芬一個耳光。
“皇上,你竟然為了珍貴人打我這個中宮皇後?”靜芬被光緒這一耳光,打得雲鬢零落,雲鬢上的玉釵,也摔在了地上。
“皇後娘娘,玉釵碎了!”靜芬身邊的鳶兒,跪在靜芬的腳下。
“皇上?愛新覺羅載湉!這是乾隆時的舊物,皇額娘在大婚是賜給本宮,你竟然把它打碎了?”靜芬一臉悲慘,捂著通紅的臉頰,怒視著憤慨的光緒。
“皇上,臣妾請皇上回宮吧,臣妾在冷宮,會堅強活到出來的一日!”珍珍一臉曇花一般的笑,跪在光緒的腳下。
“珍珍!”光緒步到珍珍的麵前,用手撫拭著珍珍紅腫的麵頰,冰肌雪膚,卻血肉模糊,珍珍悠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