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坑殺,不過要留下痕跡,也是時候給我那好弟弟提個醒了。”
“是。”
簡短的回答之後,男人便再一次消失在了暗影之中,隻剩下林克品著嘴邊甘苦的紅茶,以遺憾的眼神看著戰書上這幾日彙總的戰報。
而軍帳外,剛剛在大哥麵前畢恭畢敬,麵帶笑容的拉斐爾完全換了一副嘴臉,甚至連蓋住額頭的劉海都被他用手捋了上去。
“殿下,大人他好像意識到了茶的事情,每次都會把我支開。”
冰冷的雨水無聲的從天空陰霾的烏雲間落下,戰場上臨時用泥土搭建的工事在雨水的衝刷下變得泥濘。
那位林克的貼身女仆不顧裙擺被泥漿打濕,奔跑在雨中,來到了拉斐爾的身側。
“那就換一種方式。”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我現在很煩!沒看見嗎!”
突如其來的雷聲掩蓋了拉斐爾的怒吼,也掩蓋了遠方火炮陣地的又一次炮擊,在入境女仆的眼裡,拉斐爾翠綠的眼瞳似乎比遠處的雷光更淩厲,要顯得更加恐怖。
“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女仆在雨中握緊自己的雙拳,望著眼前這個在小時候明明很可愛的少年,已經分不清臉上的究竟哪些是雨水,哪些是淚水。
但它們現在都和她的心一樣,都是冰涼的,寒冷且刺骨。
拉斐爾沒有過多的停留,他知道,即使在這軍營中的眼線依舊很多,他還不想讓好不容易安插到林克跟前的棋子徹底暴露。
隻是留下一句話,便草草離去。
“人都是會變的,薇兒,你不也是嗎。”
如霧般的雨逐漸模糊拉斐爾身形,他越走越遠,即使靴底的爛泥在自己的步伐下越積越厚,也無法阻擋他前進的步伐。
因為他知道,有些事情一旦決定做了,就再也停不下來了。…。。
暴雨平等的淋濕著這片戰場上的每一個人,也波及了停靠在遠方安全距離的浮空城。
格拉默的士兵接到在晚餐後緊急出擊的指令,這指令之急,甚至讓眾人先整理好作戰的裝備,再前去用餐。
安比卡一行人背著行囊與步槍,冒雨奔跑在去往餐廳的道路上,感歎於應該在前幾日的集市上買幾把傘的。
就是在這麼個堪比訓練中強行軍的速度之後,四人終於來到了餐廳,這時的天空已經完全被烏雲所覆蓋,看不到半點之前夕陽的影子,一切都顯的灰蒙蒙的,宛如黑白錄像帶中無聲的肥皂劇。
安比卡擦了擦額頭上的雨滴,踏進塞滿人的餐廳,卻發現大家都圍成一圈,嘴裡還不停念叨著各種不堪入耳的詞彙。
“這群死魔佬在做什麼?是在給誰上墳嗎?”
“反正準沒好事,也幸虧是殿下仁慈,才讓他們在這有口飯吃!”
“他媽的!要不是那個凱爾特,看老子不把他們的蠟燭給揚了!”
聽到人群中有一句沒一嘴的臟話,安比卡擠過充滿戾氣的眾人,發現用餐區的一角如今完全被搖曳的燭火所妝點,白色的蠟流淌凝固在餐廳的地板,讓蠟燭穩穩的屹立於地麵,不受浮空城搖晃的影響。
而那些跪坐在燭火中心的人們紛紛低頭抱手,嘴裡振振有詞,好似在向什麼祈禱。
“安比卡,你也來了。”
身處這一切中央的凱爾特意識到什麼似的睜開雙眼,望向剛剛來到這的安比卡,表情平淡隨和,不像他往日裡該有的那副樣子。
我倒要看看他在搞什麼鬼!
抱著這樣的想法,安比卡跨過明亮的燭光,來到眾魔法使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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