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察將蘇綿安置在椅子上,緩聲安撫,“彆怕,你先坐會兒吧。”
“好。”
蘇綿抬起頭,看著剛才救了她一‘命’的女人,眼睛微微一亮,小姐姐好漂亮。
所謂英姿颯爽,大概就是如此了吧。
“綿綿,沒傷著吧?”蘇遠之緊張地望著她。
蘇綿搖搖頭,時鑰的怒罵聲還在耳邊飄著。
“你彆碰我!”
一名男警察想要靠近她,被她刺耳的尖叫聲給嚇退,她掙紮得太厲害,時錦走上去幫忙,險些被她的指甲劃傷手臂。
男警察眉頭緊鎖,這要是給男人,他一腳就能踹過去。
可惜,時鑰是個女人。
他個大男人,男女有彆,沒得辦法,隻得用求救的目光看著救蘇綿的女警察。
“我來。”女警察眸色一沉。
她上前一步,牢牢錮住時鑰的手臂,男警察眼疾手快,給她帶上了手銬。
‘哢噠’一聲。
時鑰身子一抖,她望著時家主,開始哭喊:
“爸,您相信我,我真的沒有錯,我也是受害者啊!我是被威脅的,爸,您相信我!”
“我是被脅迫的!我是被逼的,爸!您救救我!”
她情緒崩潰了,什麼都開始往外講,語無倫次,“是蘇綿!是蘇綿非要招惹我的!她勾引人,她不要臉!都是她的錯!”
“是她非要搶走我的一切!我是被逼的!我也不想的,我也是受害者,你們為什麼不抓她!”
“放肆!”時家主狠聲怒斥,滿心失望。
“你的教養哪去了!”
“事到如今,不知悔改,還把責任推到彆人身上,時鑰,你還要逃避到什麼時候!”
“你讓我救你?我拿什麼救你?人不怕犯錯,怕在知錯不認,知錯不改!”
“我是你的父親,我不能縱容你犯下的錯誤!”
時家主言辭犀利,罵的時鑰一時噤聲,她眼神迷蒙,突然開始大笑,笑聲尖銳,有些瘮人。
她瞪著時家主,像是破罐子破摔了,開始猖狂地喊罵,“你放屁!不能縱容我?你說得好聽!”
“如果現在是時錦被警察帶走,你會不管不顧嗎?你不會!”
“我有什麼錯?我追求自己的幸福,我有什麼錯!你憑什麼不讓我做這個,不讓我做那個。”
“你們把我找回來,就沒把我當作一家人!處處限製我,處處針對我,現在我要蹲監獄了,你明明可以救我,你偏不!”
“還父親,你不配!你隻是時錦的父親,不是我的!你不配做我父親,你不配管我!”
此番話一出,時家主額頭青筋直跳,大腦充血般混亂,挺拔的身子頓時泄了勁兒。
他像是被刺激過頭,腳步一時不穩,向後退了半步,把時錦嚇了一跳,連忙跑過去攙扶他。
“爸,您沒事兒吧?”
時家主擺擺手,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呼出,他沉聲道,“警察同誌,把她帶走吧。”…
時鑰還在掙紮,大吼著時家主,說他不救他,說他不配為人父,甚至,說時家早晚垮掉。
……
蘇綿看著這一幕,心裡不是滋味兒。
蘇遠之歎了口氣,搖了搖頭,看向蘇綿,“綿綿,我們走吧。”
“好。”蘇綿點頭。
事情到此為止,也算是有了結果。
雖然不知這座宅子是誰的,又是誰一直在幫時鑰遮掩隱藏,但如今,時鑰被警察帶走,等待她,必然是一場牢獄之災。
時間或長或短,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蘇綿走出宅子,看著時鑰被女警察推進警車,心裡感慨萬千,腦海裡不知怎得,竟然浮現出馮笑言的樣子。
她現在,也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了代價,甚至毀了自己的家庭,不是她是否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