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厲紳從蘇綿身上起來,穩穩地站在地麵,居高臨下地望著她……
精神抖擻,一臉魘足。
身上的t恤是棉質的,折騰了太久,起了褶,他抬手捋了捋,忽而抬眸,看到某個小姑娘羞憤的表情。
他眉梢輕挑,勾唇一笑,故意問:
“起不來?”
蘇綿一張小臉爆紅,氣勢洶洶地瞪著他,可兩頰紅潤,眼眶裡噙著水汽兒,霧蒙蒙的……
毫無震懾力。
小模樣太過勾人,見狀,厲紳更是得寸進尺,他緩緩湊過去,準備欺身而上。
蘇綿看著他的動作,嚇得不行,心裡一急,拿起頭頂一側的枕頭,拚勁全力,朝他丟了過去,嬌斥道:
“你走開,彆過來……”
柔軟的枕頭砸在厲紳胸膛上,他下意識伸手接住,然後扔在一旁,身子向下一壓,又將她按在身下。
“你……”蘇綿氣死了。
這人怎麼這樣,一次又一次。
他不累嗎?
見他又要往她唇邊靠,蘇綿瞳孔一縮,立即伸手,抵在他胸膛上,推搡著,拚命搖頭:
“我不……我不親了!”
厲紳低聲笑起來,抬手捏了捏她粉嫩的小臉,然後起身,逗逗她而已,知道她生氣了,自然不敢繼續,哄道:
“不親,你歇一會兒,我洗個澡。”
想了想,厲紳覺得不過癮,話總不能說死,於是,他盯著她又道:
“晚上再親。”
“……”
蘇綿氣結,又無力與他抗爭,隻能用憤憤地眼神瞪著他,見他走進洗手間,呼出一口氣。
她現在渾身酥軟,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像是地裡蔫了吧唧的小辣椒,渾身透著粉紅色的,軟趴趴的,看起來就是一副很好欺負的樣子。
想想剛才發生的事情,蘇綿又羞又氣。
景川哥哥對她那麼好,發生這種事兒,她自然擔心啊,再說,又是他的好兄弟,她不過關心急切地多說了幾句……
他吃個毛線的醋!
竟然……
竟然把她翻來覆去地親,簡直過分!
方才蘇綿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塊小麵團,被他拿捏著,搓圓揉扁,而自己,毫無反抗之力。
太氣了,憑什麼!
憑什麼他可以對自己這樣又那樣,自己卻隻能被動得承受。
好氣……
蘇綿蹬了蹬腿,然後坐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熱得發燙的小臉,雖然抱怨,但心裡還是甜蜜的。
他對自己如此熱情,反而能證明,他是喜歡自己,在意自己的,不是嗎?
---------
某民宿。
時鑰坐在寬敞的沙發上,麵色冷凝,眸色晦暗,眼底的光,犀利而又陰涼。
腦海裡回想著今日發生的事情,她懊惱不已。
今日是她太過心急了,一手號牌,打得稀巴爛,簡直糟蹋了好時機。
想到那兩個惡心的男人,時鑰就是一陣犯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