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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後,距高考僅剩三天時間。
蘇遠之接到蘇綿班主任老師的電話,問蘇綿近期的狀況,蘇遠之避重就輕地說了幾句。
次日早上,雲君雪開車載著蘇綿,跟著導航,直奔蘇家公寓。
回去的路上,蘇綿一直捧著手機回消息。
這段時間她又被綁架,又被感染病毒,導致眼睛失明,手機一直放在包裡沒動過,上好多人給她發消息問候,全是關心和鼓勵。
蘇綿認真地回複他們,表達謝意。
失明的這些天,隻能依靠耳朵聽到的聲音、手掌摸到東西時的觸感來判彆所處的環境。
那種感覺,很無助,卻又無奈,偶爾也會崩潰。
以前,她和大多數人一樣,認為盲人睜開眼睛和閉上眼睛沒有區彆,但自己親身經曆過後,才知道,盲人睜眼和閉眼是兩種感受。
並非是一片黑暗,眼前你看到的,像是一個深潭,萬丈距離遠。
從上向下望去,霧霧朦朦,似見非見……
也會感覺眼前有很多光暈在閃爍,但那並不是光,卻又無法描述具體是什麼形態。
蘇綿暗暗歎息,頗有感慨,這幾日丟棄了虛擬繁擾的網絡生活,感覺內心也平靜了許多。
經曆不同,心境不同,成長環境不同,心態也不同。
蘇綿忽然理解馮笑言為何會視自己為眼中釘、肉中刺了。
“綿綿,綿綿。”
雲君雪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蘇綿立刻轉頭看她,“雲姨,怎麼了?”
“你父親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聞言,蘇綿好奇地看了看她,沉思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