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廣場之上,周圍已經人擠人,中間留出了大片空地。申家弟子形成一個圓形,如同無形的屏障,擋住了前來看熱鬨的人靠近。
申家的人各個目光冷厲、神態倨傲,讓人不敢越雷池半步。
廣場中間位置,跪著上百人,全部身穿囚服、綁著雙手、跪在地上,如同即將被行刑的犯人。
申家家主申天縱坐在這群人的前方,神態威嚴無比。
申家高層,紛紛站立兩側。
“我們並非雲家子弟,隻是雲家的客卿、傭人等。冤有頭債有主,你們何必為難我們啊?”
一位客卿哭訴,哀求。
雲家的人去了神劍宗,讓他們這些外姓之人,承受了不該承受的一切。
“要怪你們就怪秦默,凡是和秦默有關的,就算是一條蚯蚓,我們申家也會挖出來斬成兩半。”申元武殺氣騰騰的說道。
那透骨的殺氣,讓得圍觀的眾人都不自覺的打起寒顫。
“秦默小兒害苦了我們啊!”雲家眾人,悲天蹌地。
這簡直就是天降橫禍。
其中有部分人,是雲家最近擴招來的傭人,甚至連秦默的麵都沒見過。
現在卻要因秦默而死,心中豈能不恨?
喬裝打扮的秦默,也已來到了人群中,雙拳緩緩的握起,心中怒火橫生。
他不是“路見不平一聲吼”的性格,但他不忍毫不相乾的人,因他而死。
他的精神力發揮到了極致,仔細把廣場和周圍區域掃視了一遍。
申家並沒有埋伏,如秦默所料,並非是設計陷阱引誘他前來救人。
今日申家到場的,有兩三百人之多,達到凝元境的隻有十五個。其中,凝元前期境十一個,凝元中期境兩個,凝元後期境一個,凝元巔峰境一個。
秦默在心中暗暗思量,他今日若是出手,順利逃走的希望有多大。
突然,秦默嘴角微微上揚,投目看向東方天空,隻見一個老者背負雙手踏空而來,閒庭信步,在空中如履平地。
他身穿墨色長袍,頭發花白,紅光滿麵,氣勢滔天。
威壓滾滾,猶如泰山壓頂,瞬間讓演武場上成千上萬的人感到窒息。
秦默認得此人,正是神劍宗八大護法之一,鬥戰堂兩位副堂主之一的郭拓。
如秦默所料,神劍宗雖然關閉了武陵城辦事處,但聖品靈骨還沒有下落,神劍宗絕對不會不留人在武陵城。
今日申家向神劍宗示威,神劍宗也不可能不做出回應。
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竟是郭拓這樣的大佬出麵。
在場的人,認識郭拓的人很少,但能夠淩空飛行的人,對於武陵城的人來說就是神仙一般的存在,全都目露敬仰之色。
申天縱看清郭拓後,臉皮一陣狂抖,臉上艱難的堆上假笑,帶著申家的人主動相迎。
“郭護法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恕罪。”申天縱連連拱手,卻顯得不卑不亢。
郭拓背著手,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申天縱,淡淡的道:“放了他們。”
聲音十分平淡,隻是說了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是給人一種毋庸置疑的壓迫感。
申天縱認真的道:“如果是其它事,郭護法的吩咐,老夫自是照辦,但今天這事不行。”
“除非秦默小賊來俯首認罪,不然,這些人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