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琅雙眼充血地看著離開的男人,撞開扶著自己的母親,跌跌撞撞地衝向他們離去的方向。
“一個贗品你如此稀罕,正主在地下含冤莫白、受儘折磨你卻至若惘然,哈哈哈……好一個賈恩侯,薄情寡性的東西。”
蓬頭垢麵、一身臟汙的男人麵上露出惡意的笑意。
“哈哈哈,嗬嗬嗬……嗬嗬嗬……你們賈家一下子出了五位貴人。”
他問:“怎麼你這個做父親,做大伯,做舅舅的,卻要和我們一起流放,該不會是——”
一道道譏諷的聲音隨著兩道鞭打聲消失。
“吵什麼吵?都流放了還精力這麼旺盛,今天你的飯沒了。”
流放的人群不止四王八公,還有其他牽連的九族,足有上萬人。
人數眾多,故負責看押陳、賈、牛、侯家流放人員的衙役們沒有第一時間發現這裡的情況。
被派過來查看情況的莫三元朝著陳琅就是十鞭子。
陳琅的母親一個沒注意,也被打到,尖叫聲頓起。
隻見老太太雙腳麻利地逃離陳琅,獨留下陳琅一人又哭又笑。
真瘋了?林小茁被姐姐捂著眼睛,黑暗前血淋淋的鞭痕,讓他顫了顫身子,心生懼意。
剛穿越時那鞭子還沒回過神,就被林翠雲救下,後來隨著人群頂著烈日趕路有所麻木。
此刻聽著他人的哀嚎聲,瘙癢刺疼的感受頓然清楚起來。
這是個能吃人的時代。
林翠雲感受到懷中孩子的害怕,摸了摸小腦袋安撫,“彆怕。”
“……嗯。”林小茁悶悶地應了一聲,腦海中驀然想起係統空間還沒取出的匕首。
心有所念,係統發送。
一柄匕首出現了,上麵套著林小茁死皮賴臉要來的塑料殼。
手裡有了可以防禦保護自己的實物,林小茁頓覺安全。
鞭子抽累了,見鬨事的人也再發出挑釁的聲音,莫三元轉過頭去看另一個當事人。
賈赦對著莫三元一笑,“莫解頭,我們鬨著玩的,給你添麻煩實在不好意思,翠雲。”
“哎~”林翠雲鬆開林小茁,走到男人身邊,眼神羞澀地從他腰間取出一個小拇指大小的金花生。
在男人的示意下,不舍地遞到莫三元手中。
“請兄弟們喝茶,也請莫解頭給個方便,我家賤內和小舅子身體虛弱,還望莫解頭等會吃飯的時候給個方便,能給他們些粥。”
莫三元顛了顛手裡的金花生,足有二兩,看著這些素日裡高高在上的大老爺,終是想起了上頭的叮囑。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四王八公參與謀反的人除了賈家罪輕些,就馬鵬將軍賈赦一人頂罪(奴仆不算人),這裡麵也是有很多道道的。
也不知這是賈家的幸,還是賈赦的不幸?
要知道其他家族九族最輕的處罰是流放,首惡更是全家梟首示眾。
單說宮裡那位新皇,姓賈的女子就不止四位,分位最高的貴妃林氏,更是這賈赦的親侄女。
收回金花生,莫三元笑著點點頭,心中暗道。
難怪兄弟們都搶著接流放貴族的差事,確實容易賺錢。
大家族……內裡的勾心鬥角可真是叫人心驚啊!
哪像他家,老娘就偏寵他這個嫡長子。
奧不,他家就他一個獨苗苗~
一下子賺到半年俸祿,莫三元高興地哼起了小調,看向陳琅的方向,卻是冷哼一聲。
不知趣。
胖衙役:色眯眯;莫三元,孝順貪財有提點,陳琅:賈赦情敵,陳老太太,賈老太太塑料閨蜜。
最後揭露出賈赦不是賈老太太的親兒子,是賈老太爺醉酒強迫表妹生的。
夏森林火災、獸潮、地震、秋雨季泥石流、旱災。
流放地水淹山頂半月、地裂成盆地(自然形成護城河)、瘟疫、尋藥救人,抓住偷藥的十三皇子,發現四皇子的蹤跡,救下。
賈赦重新成為開國勳貴,富貴閒人,準備過繼龍鳳胎裡的女孩,結果女孩成了大將軍,男孩成為教書先生,和女學最厲害的女孩相戀,最終林小茁把建立的女學交給了他。
女學聖師林小茁,天外仙人降俗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