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長,不要太燙的。”
武鬆點點頭,望著兄長離去的背影,虎目溢出淚水,聲音暗啞。
“兄長……”
就在剛剛那瞬間,他看到了許多畫麵。
血洗鴛鴦樓,醉打蔣門神、血濺獅子樓……拳打西門慶,怒殺潘金蓮,一幅幅畫麵打亂順序出現在他麵前。
一切都是重新來了嗎?
武鬆咧嘴笑了,大顆大顆的眼淚從虎眼裡冒出來。
“大哥……”
武大郎端著水出來,就見弟弟哭的不能自已。
“……”
他好笑得拿出來一杆乾淨的布,遞給了武鬆,滿眼無奈。
“二弟,剛剛說讓仙子給你看病,你不樂意,現在是疼得眼淚都掉下來了。
我這就去給你請仙子做主,怎麼還和小時候一樣要強——”
武大郎話音未落,就被武鬆提起,大力地抱住了。
“怎麼了?”
武大郎手足無措,受不得弟弟的黏黏糊糊,隻覺得奇奇怪怪的。
可脖子間落下的濕意,讓他口中的話咽了進去。
武大郎騰空著兩條短腿,無奈地伸出手拍了拍弟弟健壯的肩膀。
“哥哥在,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告訴哥哥。”
武鬆被陌生又熟悉的話勾起記憶深處的痛,嗓音帶著哽咽。
“……哥,我好想你。”
武大郎感慨的搖頭。
“你這家夥,怎麼反應這般遲鈍,才半個月沒見麵而已。
之前不哭,現在到了晚上就哭了,難道還和小時候一樣怕黑?”
“才沒有……”
武鬆悶聲反駁,帶著哭腔的語氣,鐵漢柔情得讓人發笑。
武大郎壓著笑意,敷衍道:“是是是,沒有,你沒有。
咱們家小虎頭聰明健康又勇敢,沒有掉金豆豆,也沒有怕黑。”
“兄~長~~”武鬆羞惱地鬆開了武大郎,背身擦眼淚。
武大郎嗬嗬憨厚得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