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平貴猛得把奏折丟到桌麵上,發出沉悶的‘彭’聲。
“父皇,您覺得,豺狼虎豹用肉能養熟嗎?”
他抬頭望向皇帝,薄唇微勾,看似笑著,實則眼神比冰渣子還要寒涼。
皇帝忍不住雞皮疙瘩聳起,心中暗道這臭小子嚇朕。
“這扶桑向來對我大唐臣服,若是朕——”
“父皇!”
薛平貴提高聲音打斷皇帝的敘述,又反問。
“你要是坐守金山,卻隻要向彆人示弱,就能拿一塊爛木頭能換回來一車糧食,父皇,您乾嗎?”
“這什麼跟什麼,你這話——”
皇帝無語地吐槽,驀然一頓,眼中劃過了然後升起怒火。
“你是說扶桑人在騙朕?他們很有錢?”
他憤怒地反問,下一瞬又搖頭否決。
“不可能,他們隻不過是彈丸之地,怎麼可能有金山銀礦。
兒呐,咱們大唐地廣物博,要有開懷的心胸。”
“當個冤大種嗎?”
薛平貴幽幽問道。
皇帝一下子像是被卡住了脖子,喉嚨裡教導的話怎麼都吐不出來。
“李溫!”
他瞪圓了眼睛,故意大聲佯裝生氣訓斥。
“你不能仗著朕疼愛你,就枉顧君恩,忤逆君父。”
“奧。”
薛平貴淡定地起身,對著皇帝拱手。
“父皇請息怒,兒臣還有事,先行告退,就不讓父皇看著心煩了。”
說完,他轉身就走了。
“你,你,王和你看看這小子,朕真是把他寵壞了。”
皇帝指著青年離去的背影,氣得想罵又舍不得,隻能對著身邊的王公公叨叨。
“簡直就是被寵壞了!”
王公公躬身賠笑,卻不敢出聲附和。
這對天家父子的逗趣爭執,可不是他一個太監能插手的。
入夜,皇帝招了柳妃侍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