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安靜,本公子不願意插手此事。
實在是這是,姑娘老丈,你們姓什麼?”
白梨花羞羞答答地回道:“我,我姓白,名梨花。”
薛平貴點點頭,繼續對著不知明細的百姓解釋。
“這是白姑娘的家事。
白老丈,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白老頭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八卦之眼的群眾,點點頭。
“可以。”
薛平貴問道:“敢問您為何缺錢到要賣閨女?
是欠了賭債?
還是家裡有人需要急錢救人?”
白老頭咬牙,正欲說是急錢救人。
薛平貴的聲音就先響起。
“若是急錢救人,那便是在意親情之家。
怎麼會把閨女賣進青樓?
而且依照這姑娘的樣貌,哪怕是賣進富戶人家,銀錢也不過比秦樓楚館低上一二兩。
當然,雖然說本公子救不了天下所有人。
但今日也算因緣際會相見,你們若真是有需求。
那麼本公子願意贈上百兩銀子,隻一個要求。”
薛平貴在白老頭點頭答應前,似笑非笑地說道。
“彆讓你家姑娘以報恩為由頭,以身相許,或是來給本公子當丫鬟,當小貓小狗。
她長得太醜了,不太配。”
太。
醜。
了?
圍觀的百姓仔細打量這白梨花的容貌,又看看這少年郎的容貌。
確實不太相配。
一個是楚楚可憐的小家碧玉,另一位卻是風華絕代、有錢有權的大家公子。
白梨花不可抑製地扭曲了臉,怕彆人看到立馬低下了腦袋。
她咬牙切齒,恨得想要生吃了這個嘴巴有毒的少年。
就這樣自以為是、驕縱蠻橫,走了狗屎運的民間皇子,難怪二皇子和三皇子,都花了大價錢,要弄死他!
薛平貴從袖口拿出一百兩的銀票,拿到白老頭眼前晃了晃。
表情賤兮兮地低頭問道:“所以,你們到底是什麼原因?”
“公子~您怎麼能,能……”
白梨花抬首,媚眼如波,楚楚可憐,聲音嬌若鶯啼。
話卻說不利索了。
薛平貴難得起了逗趣的心思,接著道。
“能那麼好心又大方,體貼人心又善良聰明?”
白梨花and白老頭:“……”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說說吧,你們究竟是什麼情況?”
薛平貴表情一擺,抱著胸冷聲問道。
白老頭腳下的石頭都快要被氣得踏出印記了,他諂媚笑著抬頭。
“是我欠了賭債,你要救她,就得帶她走,否則我一定還會賣了她的。
老子賣閨女,天經地義。”
這小子現在總不會不把人帶走了吧?
薛平貴聞言挑挑眉,轉身對著眾人說道。
“大家都聽見了吧?
這人是個賭徒,為了還賭債,居然要把親閨女賣進妓院。
不過他有句話說的錯沒錯,我想問問大家的意見?
要是大家覺得他錯了,那我便救下這個小女子。
要是沒錯,那麼我也隻好袖手旁觀。”
有好事者高聲問道:“哪句話?”
“自然是,老子賣閨女,天經地義。
若大家認為生下來的子女屬於獨立的個體,不為任何人包括家人、親人所買賣打罵,我就救下她。
給大家一個交代。”
薛平貴唇角高高揚起,眉梢透著冷意。
唐玄宗時期,女子地位達到頂峰,可現如今民間生存艱難,男子耕種更重要。
所以民間多有女嬰被溺斃,被拋棄之事。
無論男女生下來了,就是一條命。
任何人不得輕視怠慢,肆意殺害。
今日正好送上門一個由頭,就看這群家夥們上不上當了。
人群中有探子暗道不好,就聽到有人嚎道。
“你是誰啊?救個人事情這麼多花樣?”
白梨花看向假‘爹’:總感覺事情不對頭?(o′ω`o)?
白老頭:那咱走?(⊙o⊙)
白梨花:……定金要退的。(* ̄rǒ ̄)
薛平貴負手而立,高聲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