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是沒根的東西,也沒良心,隻能用錢財束縛,奴婢昨日已經讓人料理。”
貴妃奶娘給佟佳氏緊了緊被褥的邊角,聲音輕若蚊蠅。
“那紫月到底是坤寧宮的人,奴婢怕打草驚蛇,故未動手,隻不過在宮外讓族裡人牢牢把持住了她的家人,萬不能讓其他人得了便宜。”
佟佳氏驀然睜開眼,清醒冰冷。
“這事你有功有過,若是不如你的預期,你知不知道本宮很是被動。”
中年婦人麵露羞愧,“奴婢知錯,願受罰。”
佟佳氏淡淡道:“等會去領五板子,本宮庫房內還有表哥送的雲南白藥,行刑後讓宮女給你上藥。”
“是,謝小主子。”
中年婦人笑著謝恩,這已經是最輕的處罰了,主子對她果真不一樣。
佟佳氏盤算半晌,未見奶娘提起那宮女的懲處。
“那個偷聽的宮女怎麼處置?”
雖然是乾清宮的侍寢宮女,弄死要費一番波折,可卻也並非難事,不過奶娘為何不說?
“還有今日皇後要見的那位姝答應,什麼來頭?是前段時間迷惑君心的那個覺禪氏賤婢嗎?”
“這,不是覺禪氏。是那偷聽到劉太監講話的侍寢宮女。昨日被封為答應賜號姝的人是她,現在住在鳳儀軒。”
中年婦人遲疑地說道,眼見著主子又要發瘋,她立馬說道。
“但那小蹄子不足為懼,已經被禁足在鳳儀軒半年,連一日都未曾得意。”
佟佳氏麵露困惑,“禁足鳳儀軒?”
中年婦人眼見著不能少提宜嬪這個炸藥桶,隻能簡單地描述了一下坤寧宮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