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還在院子裡的人,本意就是蹭車,再加上看到彆人的東西賣了幾十塊,心裡羨慕的不行。
現在被這麼一煽動,頓時也跟個附和起來,反正對他們來講,不管結果如何,鬨一鬨肯定是沒有壞處的。
“就是啊,我這老物件怎麼了,年頭都那麼長了,而且東西這麼完整,怎麼可能不值錢,肯定是你搞錯了。”
“是啊,肯定是你搞錯了,不行就把那個城裡人叫過來,讓他跟我們說說,到底我們這東西哪裡不行?”
“對,剛才我就想說了,啥東西都憑你一張嘴,要是你弄錯了,我們這不值錢了?要是回去我們不在意,不小心弄壞了,你能賠的起嗎?”
“可不是嗎?現在城裡人都沒出現過,你不就跟我們一樣,都是泥腿子,還真覺得自己能看明白了。”
隨著某些人嘗試開腔,後麵的人則是越說越過分。
院子裡不到十人,吵的卻是異常的凶。
院子外麵,原本見東西都發的差不多,正準備離開的村民,頓時又停下來腳步,開始饒有興趣的議論起來。
畢竟看熱鬨是村裡人的愛好。
周文興看到這一幕,原本鐵青的臉上也是露出一抹冷笑,目光陰沉的盯著張曉軍。
李菊花則是一愣,隨即幸災樂禍的說道。
“完了,這張曉軍又惹麻煩了,人家說的也對,他能懂什麼,要是這弄錯了,彆人的好東西因為他的一句話,弄壞了,她怎麼賠得起,看他怎麼解釋?”
一旁的柳翠娥聽到她的話,並沒有開口,而是認真的看向張曉軍,表情有些猶豫,也有些好奇。
“要是你連這些事情都能解決,那我主動給你個機會,好像也可以。”
她小聲念叨一句,一副考驗張曉軍個人能力的樣子。
當然,她的想法,張曉軍並不清楚,如若是他知道了,怕是都要猶豫,要不要直接把事情辦砸,讓對方遠離自己。
看著眾人鬨了起來,一旁的張父麵色鐵青,正準備上前說什麼,卻是被張曉軍給攔了下來。
張曉軍轉頭看向帶頭鬨事的女人,語氣中已然沒有了客氣,當即開口道。
“如果你覺得不對,那就拿著東西走吧,東西我不收了,你想去哪裡賣,就去哪裡賣,還讓城裡人過來給你解釋,你也配!”
說到後麵,張曉軍的語氣已經冷了一下來,同時目露凶光的跑向院子裡還在七嘴八舌的眾人,大聲嗬斥道。
“還有你們,如果想繼續鬨,也沒事,我都會一一記下來,以後彆說是你們的東西,就連你們村裡的東西,我也一概不收,這個消息我也會讓人送到你們村,到時候你們自己好好去跟你們村裡的人解釋吧。”
聽到這話,下方眾人明顯一愣,原本到嘴的話,竟是完全說不出來了。
俗話說得好,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他們東西賣不出去,在有人帶頭的情況下鬨一鬨,是沒有任何損失的。…。。
可要是因此導致他們村裡人的東西賣不了,到時候不管村裡有沒有值錢的老物件,他們都是會被村裡人戳脊梁的。
這是一般人都接受不了的事情。
一時間,張家再次安靜了下來。
帶頭鬨事的女人聞言,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可硬是不敢再說什麼。
沒辦法,陰謀可以拆穿,但陽謀基本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