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是一個二十出頭的男人,身材勻稱,身高相比於兩個女生要多出一頭,穿著棉襖,帶著棉帽,麵容有些普通,就是那種丟進人群,下一秒就找不到的類型,正是李菊花口中的周文興。
柳翠娥聞言,臉上頓時閃過一絲不耐煩,顯然對於這個周文興並不感興趣。
但習慣的原因,她還是很快就調整好表情,轉頭笑笑說道。
“菊花,彆這麼說,先不說我跟張曉軍的關係,就他乾的這件事,那也是村裡頭一個,我還是挺想他成功的,所以還是看看結果吧,你要是覺得冷,就先跟周文興去吃凍梨吧,我看完再說。”
一番話,說得那叫一個善解人意。
李菊花聽了,也隻能是對周文興使了使眼色,沒有再說什麼。
周文興見狀則是有些不爽的掃了眼張家的院子,同樣不再說話,隻是目光時不時在柳翠娥身上偷偷打量。
柳翠娥自然感覺到了,臉上再次閃過厭惡,心中不由暗想。
“以前還不覺得,現在這麼一對比,張曉軍真的是比村裡這些男的優秀太多了,現在又搞這麼大個事,要是他真能做成,好像跟他處對象也沒什麼,大不了就不用他道歉了,我主動點也沒什麼。”
不知不覺間,柳翠娥的心態莫名的有了些變化。
相比於村民看熱鬨的心態,張家人就相對緊張了一下。
以至於張母都不在屋裡待著了,而是來到院子,與張父和張曉文父子,外加二胖子站在一起,時不時安撫著急的村民,耐心等待著張曉軍的回來。
直到有些村民第三次詢問的時候,村主路上,隱約傳來一陣騾車行駛的聲音。
張父聽到聲音,臉上一喜,下意識的就向著門口迎客了過去。
結果他這一個動作,仿佛起到了連鎖反應一般,不僅是張家其他人,就連在院子裡等待的村民也都著急的迎了上去。
相比於張家院裡的人,路上的村民自然更快發現騾車,以及上麵坐著的張曉軍,表情各不相同。
但也都側過身來觀察。
一時間,張曉軍莫名就成為了眾人矚目的對象。
柳翠娥看到這一幕,心中的主意更加確定了。
“好像不管這事成不成,都可以再給他一次機會。”
看著眾人投過來的目光,張曉軍其實還是有些不適應的。
但一想到他選的方法,注定要麵對這樣的情況,張曉軍也隻能強裝鎮定,對著眾人笑了笑。
“哎喲,曉軍回來了,聽說你去賣老物件了,咋樣啊。”
“是啊是啊,跟我們說說,今天我們擔心你這事,擔心一天了。”
“哎,這車上老物件怎麼還有這麼多,不會一件都沒賣出去吧。”
“彆胡說,一件都沒賣出去,怎麼可能在縣城待這麼長時間,是吧,曉軍,賣出去幾件啊?”…。。
騾車很快走近眾人,周圍七嘴八舌的詢問聲便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裡麵有善意的,有惡意的,甚至還有陰陽怪氣的。
對此,張曉軍都不是很在意,隻是大聲吆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