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會嗡嗡叫。
“走，回去繼續開會。”
林衛東大手一揮，豪情萬丈地向廠大門方向走去。
周向紅等人昂首挺胸，跟著回到廠裡。
不愧是眾人推舉出的頭，幾十個字勝過對方千言萬語。
下午上班時間，兩張風格迥異的大字報，成為全廠熱議的焦點。
一個上綱上線，讓不少回憶起當年不堪回首的一幕。
另一個以詩回擊，大氣堂皇。
兩者相比較，高下立判。
“王八犢子！！！你有種！！！”
臨近下班，張秀秀鬼鬼祟祟出現在廠區牆邊。
看到林衛東的反擊，張秀秀肺都要炸了。
蒼蠅，螞蟻，蚍蜉，全都是在諷刺自己不自量力。
下半段的風雷擊，雲水怒，代表著林衛東的不屑之意。
今早，張秀秀真的去找了她爹。
得到的一頓劈頭蓋臉的籌碼。
去軍工廠抓人，虧張秀秀想得出來。
191廠剛剛獲得部裡的嘉獎，生產的運動氣槍幫助國家射擊隊斬獲金牌。
林衛東為前線部隊和警務部門設計的電擊棍，同樣得到了部裡領導的重視。
工廠和林衛東本人，目前都是五機部的大工程。
這個時候去抓人。
張秀秀是嫌自己老爹退休得不夠早。
挨了劈頭蓋臉的一通罵，張秀秀非但沒有罷手，反而將所有的怒氣全都歸結到了林衛東身上。
如果是在北大荒。
誰敢欺負蘇文斌，張秀秀不打斷他兩條腿，就不是名震十裡八鄉的鐵姑娘。
彆說是男人，女人照樣收拾。
有個來自京城的女知青工人，經常去蘇文斌的辦公室借電話。
擔任工廠青工負責人的張秀秀，一不打二不罵。
等到天上刮起白毛風，讓她去林子裡砍柴火。
一直到現在。
依舊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蘇雨桐，你能不能要點臉！”
“就是，同樣是女人，我都替你臊得慌。”
“既然離了，就滾遠點，彆再來謔謔好人了，積點德吧！”
隨著時間走向晚上六點，吳芳秀帶著一群女青工，直接堵到了財務科門口。
大字報上，寫了不少蘇雨桐和林衛東的事情。
不是喬家父子寫的，肯定是蘇雨桐。
林衛東不屑找蘇雨桐算賬，不代表誰都會放過他。
小辣椒吳芳秀第一個咽不下這口氣。
好男不跟女鬥，女人鬥女人，總沒問題吧？
擔心林衛東難做，吳秀芳通過分發小紙條，悄悄將自己的意思告訴給小集體女工。
一呼百應，能來的全都來了。
十幾個女人將門堵住，噴得蘇雨桐呆若木雞。
財務科眾人大概聽出眾女的來意，本著看熱鬨的原則當啞巴。
“蘇雨桐，你不就長得有幾分姿色，是不是以為天下的男人都要圍著你轉？”
“姐妹們，對付這類貨色，我們應該怎麼辦？”
吳芳秀喊道。
“收拾她！”
馮小紅第一個附和。
工廠女工不同於沒什麼見識的鄉下丫頭，敢愛敢恨，敢打敢罵。
平時敢和男工對著罵。
惹急了，連廠領導都敢噴。
論起渾不懍，不比男人差不多。
“啪！”
一名女工衝過去就是一耳光。
一旦林衛東被蘇雨桐搞臭，小集體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擋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
一巴掌下去。
蘇雨桐左臉泛紅，出現五條清晰的手指印。
“敢瞪我，姐妹們，一塊上！”
頃刻間，一臉蒙的蘇雨桐被十幾名如狼似虎的女工團團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