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桐關心親人無可厚非。
她獻不了血,就想讓林衛東獻血,不是精神病是什麼。
“蘇雨桐,你哥死不了,你就在這裡上躥下跳惹人討厭了。”
林衛東轉身就走。
“林衛東,林衛東……”
緊趕慢趕,蘇雨桐最終沒能追上林衛東。
林衛東走了,蘇雨桐隻能另想辦法。
借了醫院值班室的電話打給家裡。
通知爸媽和嫂子,儘快過來獻血。
“林衛東,姑奶奶和你沒完!!!”
午夜時分。
蘇文斌總算是輸上血了,一名長相清秀的姑娘口中汙言穢語不斷。
長得乾乾淨淨,罵起人來中氣十足。
“冤孽啊冤孽啊!”
蘇母抹著眼淚走出急救室,每一次蘇家和林衛東遇上,絕對不會有好事發生。
之前是蘇雨桐,現在變成了蘇文斌。
身為高中老師的蘇母,決定等兒子出院以後,找個人算算八字。
到底是不是林衛東一直在克著蘇家。
“秀秀,等明個你見到你爸,替我們家謝謝他。”
蘇父摘下眼鏡擦了擦,重新戴在臉上。
彆看張秀秀脾氣不好,性格粗鄙,不過對蘇文斌,真的是一心一意。
得知蘇文斌明天才能輸上血,張秀秀差點砸了這家醫院。
緊接著,一通電話打給她爸。
沒多久。
院長親自帶著血漿過來,叫來已經回家的護士長負責輸血。
“爹,一家人怎麼說起兩家話了,文斌是我丈夫,我不管誰管。”
“最可恨的就是那個林衛東,抽幾管子血而已,又死不了人。”
“雨桐妹子就算不和她過了,救死扶傷的精神總該有吧。”
張秀秀氣衝衝數落林衛東喪失了勞動人民的質樸。
自甘墮落,變成了冷漠無情流氓貧下中農。
“爹,娘,你們等著,明天我就給我爹打電話,讓我爹派警衛員去抓這個小比崽子,關進小黑屋,餓他個十天半個月。”
“彆!”
蘇雨桐連忙阻止。
張秀秀的父親有些能耐,可要說派人去191廠抓人,也是萬萬不可能的。
191廠是軍工企業,書記王永民又是林滿倉的戰友,級彆屬於正廳。
真要派人過去,搞不好誰抓誰呢。
“雨桐妹子,你們這些文化人就是心軟。”
“對待同誌,要像春天般溫暖,對待敵人,要像寒冬一樣冷酷,更要像秋風掃落葉一樣乾脆!”
張秀秀挺直胸膛,淩空揮動手臂。
“林衛東見死不救在後,欺負你在先,這樣的人不收拾,難道還留著他過年嗎?”
“放在俺們那兒,姑奶奶早就給他掛牌子遊街,用的還是鐵絲。”
說起整人的方式,張秀秀信手拈來。
各種匪夷所思的手段,聽得蘇家三口臉色逐漸變白。
噴氣式,陰陽頭,壓鋼釺,牌子係鐵絲,高帽裡麵插圖釘。
隨便幾種手段,保準能整的林衛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雨桐妹子。”
“到。”
蘇雨桐下意識雙腳並攏,兩手緊貼褲縫。
“你瞧瞧,都是一家人,立什麼正啊。”
“你跟我說說,林衛東的情況。”
張秀秀拉著蘇雨桐的手,完全沒轉移到蘇雨桐的額頭全是冷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