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沒主見,更沒脾氣。
“黃副廠長,我終於見到親人了!您要是再不來,我就要被人給打死了。”
林衛東一邊說著委屈,一邊將沒有彈夾的手槍交給黃文遠。
躲在黃文遠身後,林衛東指著剛爬起來的喬大力。
“你瞧瞧,喬大力現在還是一副吃了我的樣子,您要是再不來,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的忌日。”
“彆胡說八道!喬廠長身為一廠之長,怎麼會殺你。”
黃文遠頭一回遇到這麼大的事。
一把手王永民帶著第一副廠長周波下去支農。
廠長喬大力,被林衛東打成這個樣子。
黃文遠要是再不做些什麼,這場麻煩事恐怕也會有他的一份。
畢竟。
一場風波將廠裡主要領導牽扯進去,作為在家的領導之一,黃文遠不負責任,誰負責任?
“黃副廠長,我對天發誓,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你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問趙科長,我留在小集體辦公室等著廠裡領導和上級部門,還我一個公道,沒承想天一亮,喬大力端著槍衝進來,二話不說就要殺我。”
林衛東委屈地說道:“他還讓趙科長替他動手,抽掉我嘴裡的牙。”
“這是廠長該乾的事嗎?舊社會的地主惡霸,才會乾這種喪良心的事情。”
聞言,黃文遠難以置信道:“趙科長,林衛東說得是真的嗎?”
趙國棟眼神中出現了一道一抹即逝的殺意。
林衛東這個混蛋,不但把喬大力往死裡坑。
連自己,他都不打算放過。
四周工人們隻知道喬大力不會輕饒了林衛東。
卻沒想到,喬大力會把事情做得這麼絕。
國有國法,廠有廠規。
即使真是林衛東不對,也輪不到喬大力拿著槍喊打喊殺。
事情自有執法部門處理。
喬大力頂多將林衛東關起來。
現在的所作所為,和私設公堂,濫用私刑有什麼區彆?
“趙科長,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黃,你先彆問這麼多,沒看到喬廠長快不行了嗎,我先送廠長去醫院,有什麼問題,等喬廠長好了,讓他和你說。”
回答是錯,不回答也是錯,趙國棟索性來了個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叫來幾名工人,攙扶喬大力去醫院。
“沒什麼好看的,都散了吧,回到車間上班!”
黃文遠一邊驅散四周工人一邊將林衛東拉進辦公室。
又讓兩名保衛乾事該乾什麼乾什麼,彆留在這裡當門神。
隨著現場隻剩下黃文遠和林衛東,黃文遠無可奈何地說道:“林衛東啊林衛東,你還真是個大鬨天宮的孫猴子。”
“你知不知道,喬躍進被你電成什麼樣了?你又知不知道,喬廠長為什麼會這麼憤怒?”
“搞不好,喬躍進要打一輩子光棍。”
為了讓林衛東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黃文遠有限度地透露了一些喬躍進目前的情況。
林衛東故作不解地說道:“喬躍進一表人才,又是喬大力的心肝寶貝,家庭條件這麼好,怎麼可能打光棍呢?”
“你是真糊塗,還是故意裝糊塗?”
黃文遠一頭黑線。
“我說喬躍進要打一輩子光棍,指的是他……是他……”
話到嘴邊,黃文遠自己都覺得臊得慌。
總不能直接說,喬家要斷子絕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