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塵坦言自己並非老者所追隨的上古人皇。
但老者卻恍若未聞，依舊跪在陸塵麵前，口中喃喃著恭迎吾皇歸來之類的話，聲音無比激動。
“他已經死了無數年，似乎隻剩一縷不滅的執念，已經沒有太多的神智和記憶……”
雲汐盯著老者看了一會兒，察覺出些許端倪，低聲對陸塵說道。
陸塵見狀，摸了摸下巴，很快就有了主意。
下一刻，陸塵運轉功法，身上人皇氣息散發，整個人都被淡金色光芒環繞，有著一種君臨天下的無上威嚴。
“起來吧，不必多禮。”
陸塵注視著老者，緩緩開口。
“多謝人皇陛下！”
老者這才站起身來，空洞的雙眸多了一絲狂熱與激動，直勾勾的盯著陸塵。
“你叫什麼名字？這艘戰船為何變成這樣？如今還有多少將士存活？”
陸塵聲音威嚴，與老者對視。
“人皇陛下，您不記得我了嗎？”
老者愣了一下，滿臉驚愕。
“朕自上古一戰後隕落，乃是一縷真靈轉世重生，已經遺失了太多記憶。”
陸塵歎息一聲，眸光深邃滄桑，神色頗為複雜。
“上古人皇轉世？”
一旁的雲汐心頭一震，忍不住上下打量了陸塵一番，有些驚疑不定，不知道陸塵說的話是真是假。
“原來如此……人皇陛下您親臨戰場，斬殺諸天邪魔，卻身死道消，臣萬死難辭其咎……”
老者更是老淚縱橫，既是感動又是愧疚。
“臣名武靈，這艘戰船被那該死的無生之魔擊落，如今還剩一萬將士，日夜等候人皇陛下歸來……”
經過一番詢問之後，陸塵也終於得知老者的名字，武靈。
陸塵心中念頭閃動，再次開口，想要詢問上古人皇領地，以及是否有遺部之類的信息。
可惜陸塵並沒有得到答案。
武靈被無生之魔的力量侵蝕，所剩的記憶和神智不多，若非他身上有上古人皇賜下的令牌，他連這最後一縷神智都不會剩下。
武靈已經遺忘了絕大部分記憶，隻剩下為人皇而戰的不滅執念。
陸塵也試圖和幽靈船上那上萬個黑影溝通，但同樣沒有得到任何反饋。
那些黑影是上古一戰中隕落的人族戰士不滅執念和戰意所化，又被無生之魔的詛咒侵蝕，成為不死不滅的鬼兵，連一絲神智和記憶都不剩了，隻有戰鬥的本能。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陸塵能夠憑借人皇氣息，直接掌控這些鬼兵，雖然隻能下達一些簡單的戰鬥指令，不過也足夠了。
陸塵開始在這艘龐大的幽靈船上行走，雲汐和武靈默默地跟在身後。
幽靈船非常龐大，可惜到處都是大裂痕，布滿了各種各樣的戰爭痕跡，大部分陣法和重型武器法寶都已經損毀，無法動用。
不過陸塵還是找到了一些勉強能用的武器，包括兩門火炮，一座劍陣，三門重型弩機，都是需要填充靈石就能催動，而且其品階和威力遠超縹緲宗贈送的戰船。
很快，陸塵來到了戰船的控製室。
雖然戰船上的樓房被撕裂，但陸塵還是找到了戰船的控製台，那是一個精密而複雜的機械結構，有無數神秘的上古符文銘刻。
陸塵動用人皇之力，成功將其煉化，獲得了這艘幽靈船的控製權，與之產生聯係。
“真不錯，這倒是個意外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