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處,敖順心的臉色愈發沉重,她一字一頓地繼續說道:
“綜合這十年來所收集到的情報進行分析,女兒大膽推測,也許我族在兩域之地失聯的那些人手,並非是其他十五個頂尖超級勢力中的任何一方所下的黑手,真正的幕後黑手恐怕另有其人。”
敖順心的這番話剛落音,儘管有敖歸的嚴厲警告在前,敖雄卻再也忍不住了,他大聲叫嚷道:
“四妹,你這說的是什麼糊塗話?
若不是他們十五家所為,他們為何戒備森嚴?這分明就是做賊心虛的表現!”
敖雄的話音剛落,敖猛也跟著附和道:
“是啊,四妹,你今日怕是糊塗了。
若此事與他們無關,他們為何要派人緊緊盯著我們?
這顯然是在尋找時機,企圖再次對我們龍族下手!
他們的狼子野心早已昭然若揭,你怎能還為他們開脫?”
“沒錯,大哥、二哥說得在理,四妹你平日向來聰慧,怎會在這件事上犯糊塗?
我族之人失聯的事情必定是那些人乾的好事,毋庸置疑!”敖強也在一旁急切地幫腔道。
敖順心見狀,抬手製止了父親想要教訓三位兄長的舉動,轉而麵向他們,嚴厲質問道:
“大哥,你說他們十五家戒備森嚴便是心虛的表現,那我且問你,我龍族這些年同樣戒備森嚴,難道這也意味著我們龍族心虛嗎?”
敖雄一聽這話,頓時張口欲辯,然而話到嘴邊,卻一時語塞,絞儘腦汁也想不出合適的反駁之詞,憋得滿臉通紅,最後隻得硬生生地擠出一句:
“他們怎能與我們龍族相提並論?我們這是正當防衛,他們則是心虛膽怯,完全是兩碼事!”
“大哥,你莫要顧左右而言他,你隻需回答我,我們龍族戒備森嚴,是否就代表我們龍族也心虛?”敖順心毫不留情地追問道。
敖雄被問得啞口無言,憋得臉色愈發漲紅,卻始終無法給出一個令人信服的回答。
見此情形,敖順心也不再為難他,轉而將矛頭指向敖猛,問道:
“二哥,你說他們派人盯著我們龍族,就認定是他們做了我族人失聯之事。
那照此說來,我們龍族也在派人監視他們,這又該作何解釋?
難道這也意味著我們龍族對他們的族人做了什麼嗎?”
“這……這……”敖猛也被問得措手不及,一時間張口結舌,搜腸刮肚也想不出合理的答案,急得滿臉通紅。
敖順心見他這副窘迫的模樣,也不再繼續逼問,而是將目光投向敖強。
然而,目光剛落到敖強身上,敖順心便突然意識到,這位三哥之前所言不過是一味地附和大哥、二哥,並未提出任何有價值的見解,根本無需與他多費口舌。
念及此處,敖順心索性直接將目光從敖強身上移開。
敖強見敖順心如此對待自已,頓覺顏麵掃地,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臉色瞬間漲得通紅。
但目睹了大哥、二哥被敖順心懟得啞口無言的尷尬場麵後,他雖對敖順心的態度心懷不滿,卻也不敢貿然開口與之爭論,隻得將這口悶氣硬生生地咽回肚裡。
這時,敖順心的目光轉向了站在角落裡、恨不得將腦袋縮進龜殼裡的龜丞相。
“龜丞相,你覺得本公主所言是否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