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雨化田滿心絕望,認定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刻。
千鈞一發的危急關頭,一隻強而有力的手猛地伸出,將他猛然往旁邊一拽。
雨化田就這般,極其驚險地避開了那道淩厲至極的攻擊。
而就在雨化田被拉開的瞬間,他原本站立之處,立刻被轟然轟擊出一個深不見底、仿若黑洞般的大洞。
倘若仔細傾聽,甚至還能聽到大洞深處傳來的潺潺水流之聲。
顯然,這威力駭人的一擊已經洞穿地表,直達水流層。
看到這個令人觸目驚心的大洞,雨化田隻覺一股寒意瞬間從脊背躥升而起,冷汗如水流般汩汩而出。
“這恐怖的一擊若是實實在在地打在自己身上,恐怕自己瞬間就會被轟得灰飛煙滅,連一絲殘渣都難以留下。”
想到這般可怕的後果,雨化田立刻扭頭向身邊的高陽道謝:
“多謝!這份救命之恩,雨化田銘記於心,他日必當雙倍奉還!”
若是換在其他時候聽到雨化田這番話語,高陽定會欣喜若狂。
可此刻,他的目光卻連一絲都未曾朝雨化田瞥去,全部的心神皆牢牢鎖定在前方那棟三層酒樓之上。
雨化田深知當下絕非敘話的時機,是以他未再多言,也將目光轉向那棟酒樓。
二人不曾留意到的是,在他們兩人看向酒樓之際,跪在他們身旁的侯君夏,同樣也在看向那裡。
並且與二人凝重肅穆的目光截然不同,侯君夏的目光深處有著一抹驚喜之色浮現。
圍觀的百姓一時間還未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見刑場上的兩個主官以及所有官兵都齊齊望向一處,他們也紛紛扭頭朝那一處看去。
在所有人的屏息凝視之下,兩道身影宛如鬼魅一般,從酒樓後麵飛身而出,穩穩地落在酒樓的樓頂之上。
這兩道身影乃是身著相同樣式粉色長袍的一男一女。
男子是一位看起來五六十歲年紀的乾瘦老者,留著一撇山羊胡,那雙猶如老鼠一樣的眼睛裡時不時地透露出一股淫邪之色。
女子的麵容看起來約摸五十多歲,長得雖然不怎麼樣,但身材火爆,前凸後翹,目光與男子幾乎如出一轍,同樣流露出一股淫邪之意。
看到這兩人,在場眾人皆未認出他們究竟是何來曆?但高陽卻一眼便認了出來。
這兩人身上所著的服飾,正是侯君夏勾結的那個國外宗門合歡宗的特有樣式。
既如此,這兩個人的來意便清晰明了。
他們定是前來營救侯君夏的。
明白這兩人的來意後,高陽朝著剛落到樓上的兩人怒聲吼道:
“大膽狂徒!你等勾結罪臣謀逆之事,我國尚未去追究你等罪責,你等就應當暗自慶幸、偷著樂了。
現如今,你等非但不思悔改,居然還膽敢來劫法場,當真是不知死活、自尋死路!
看本統領今日不將你等誅殺當場,以正國法,以揚聖威!”
高陽話音剛落,樓頂上的中年修士便仰頭肆意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狂妄無知的小兒,你莫不是以為躲過了本宗主的一擊,便有了與本宗主交手的資格?
簡直是荒唐至極,猶如井底之蛙!
那不過是本宗主怕誤傷了我的女婿,僅僅隻用了半分力罷了,這才讓你拉著那個太監僥幸逃過一劫。
倘若本宗主全力出手,莫要說那個太監,就連你這刑場上的所有人,都得通通死絕,一個也休想活命!”
這中年修士,也就是合歡宗的宗主木道人,可不是在信口雌黃。
他確實擁有這般強大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