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不光沒有出言製止,還希望侯君夏等人的話能夠傳到新皇耳中。
讓新皇緊張起來,認識到這次的錯誤,下次不要再犯。
但誰知道侯君夏居然越說越放肆,不光奚落新皇,居然還膽大包天的數落起老皇上。
老皇上是誰?
那是長孫守正認定的救命恩人。
為了報答這份恩情,他甚至能將最寵愛的孫女嫁給老皇上不成器的孫子。
老皇上在長孫守正心中有如此重要的位置,他自然不能容忍彆人在他麵前對老皇上不敬。
於是一聲放肆,便在怒意勃發之下喊了出來。
喊完這聲放肆後,見候君夏向自己看來,長孫守正還接著對其怒斥道:
“你這狂徒口出狂言對老皇上不敬,簡直罪無可赦,就不怕株連九族嗎?”
被長孫守正一聲放肆打斷思路,本就令候君夏非常生氣。
此刻見長孫守正還將一個株連九族的大帽子扣在自己頭上,更是氣得候君夏想上前手刃這個老家夥。
但候君夏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做。
雖然他已經有了反心,並且為此還做了諸多準備。
但這些準備還沒有徹底充足,還沒到反的時候。
今天侯君夏之所以會在大殿上說出許多對新皇的不滿之言,一方麵是因為他等的不耐煩,等出了火氣。
另一方麵則是他想借這些不敬之言,試探一下新皇和老皇上的虛實。
在候君夏的想法中。
如果這些話傳到新皇耳中,新皇因此嚴厲懲治他。
那就代表李家皇室底氣十足。
這樣一來,謀反之事就需要再等一等。
等老皇帝再老一些再動手。
但如果新皇聽到了這些話,卻沒有嚴厲懲戒他,甚至當沒聽到。
那就代表李家皇室底氣不足,老皇帝是真的老了。
這樣一來,謀反之事也許就可以提前開始了。
但試探歸試探,候君夏可沒想把自己置身於險地。
言語上的不敬,還是因為事出有因的不敬,就算再怎麼嚴懲,也不可能威脅到生命。
但如果在這朝堂上擊殺了當朝丞相,那無異於直接造反。
到時候惹得老皇上親自出手,就算對方已經老了,在沒有厲害幫手的情況下,侯君夏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擋住他。
那到時候就完蛋了!
有這層顧慮在,即使侯君夏有信心能夠擊殺這位金丹中期的老丞相,他也忍住沒有出手。
但他侯君夏也是要臉之人,被人當麵怒斥,如果一言不發,他的臉還要不要了?
以後還怎麼當皇上?
於是為了維護住自己的臉麵,候君夏衝著長孫守正反駁道:
“老丞相,你可不要往本將軍頭上扣大帽子,我可是對老皇上非常敬重的。
剛剛那句話,隻不過是對皇上的做法感到失望,一時間說出的無心之言而已,當不得真。
就算老皇上知道也不會怪罪我。”
為自己辯解了一下後,未等長孫守正回話,侯君下便話鋒一轉快速道:
“不過我突然想起來了,皇上昨天與你孫女大婚,昨天晚上應該是睡在你孫女的宮裡。
現在皇上遲到了半個時辰還沒到,恐怕就是你孫女正纏著皇上,不讓皇上過來上朝吧!”
說到此處,侯君夏臉上浮現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我聽說你孫女是什麼宇都第一美人。
但在我看來,她根本就不是什麼美人,她就是一個禍國殃民的妖精。
剛到皇宮第一晚,就讓皇上做出不上早朝的荒唐之事。
以後還不知道會怎樣敗壞朝堂,毀我大宇社稷。”
講到這兒,候君夏偷偷對百官中的自己人使了個眼色,然後表現的像個忠臣一樣接著痛心疾首的道:
“我提議咱們所有忠心大宇的官員,全都向皇上上書,請皇上立刻處死這個禍國殃民的妖後。
免得她以後危害朝政,讓大宇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你們說對不對啊?”
收到候君夏眼色的那些官員,聽到他這話立刻紛紛出言附和道:
“對,大將軍說的對,我們要向陛下上書,讓陛下廢除這個妖後。”
“廢除這個妖後!”
候君夏說出的這番話,讓長孫守正臉色變得陰沉無比。在他身後不遠處的禮部尚書長孫狄青則是被氣的臉色通紅。
但即便這父子兩人被氣的要死,他們卻沒有立刻出言反駁。
倒不是他們不敢反駁,隻是因為他們兩人此刻心亂了。
長孫守正和長孫狄青發現侯君夏說的這些話,雖然是想汙蔑自己的孫女/女兒。
但他說的這些話有可能是真的!
作為長孫無憂的爺爺和父親,長孫守正和長孫狄青自然明白長孫無憂的魅力有多大。
“以無憂的魅力,皇上這樣一個小年輕得到她後,真的有可能做出從此君王不早朝的荒唐事。”
所以此刻他們兩人心中是憂慮重重,這也就導致父子倆一時間忘記了反駁。
而就在這父子兩人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
一道尖細且響亮的聲音壓過了官員們大喊廢後的聲音,傳到了眾人耳中。
“皇上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