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她被取消學籍,不在平川大學了。”
我直言相告。
秦所長跟於家關係非常好,一定能轉告的。
“這怎麼可能?”
秦所長徹底被震驚了,語氣裡聽得出來的遺憾:“老於兩口子為了這個孩子讀大學,付出太多了,剛剛還給彙了五千塊錢,那可是畫葫蘆一個月的收入。會不會是搞錯了?”
“學校開除她,也有理由吧!”
我隻能這麼說,心裡清楚,一定是林方陽動用關係,將於晴曼攆出了平川大學。
李欣睿提到的“證據確鑿”,一定是林方陽暗中搜集到的女兒的“惡行”。
如此惡毒的父親,駭人聽聞。
“小曼她現在哪裡?可彆想不開啊!”秦所長急切詢問。
“聽說在平川大酒店,被林方陽關在屋裡接受教育呢!”
我挑明了。
如何處理,於晴曼的父母會做出決定的。
“胡鬨!林方陽算什麼狗東西,憑什麼把人關起來?我這就去聯係老於兩口子,無論如何,也得把小曼帶回來,那孩子……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唉!”
秦所長又氣又急,聲音也哽咽了。
“外麵還下雨呢!”我提醒道。
“就是下刀子,也得去救孩子!小曼太傻了,一開始我就看出來,林方陽對她沒什麼感情,也排斥老於兩口子。隻有她,還真把這個畜生當成了父親!”
秦所長痛罵一句,掛斷了手機。
雨還在下!
我聽著雨聲,獨自坐在辦公室裡,心情也很糟糕。
我又一次見識了人性的卑劣和冷漠,林方陽對待親生女兒尚且如此,可想而知,他對彆人更是殘酷無情的。
這種人該被打入十八層地獄的。
我必須要跟林方陽徹底劃清界限,如果他要挑起戰爭,那就迎頭而上,奉陪到底,看誰能笑到最後。
下午兩點。
秦所長來了電話,我接起來,隻聽他商議道:“周岩,我們到扶搖大廈樓下了,你能不能抽個時間,一起去平川大酒店?”
我該不該參與於晴曼這檔子事兒?
一時間,我有些猶豫,隻聽秦所長又說:“老於兩口子擔心小曼不聽話,或許她能聽你幾句勸。不求彆的,隻要老老實實的跟我們回家吧!”
“好,稍等,我馬上下樓,跟你們彙合。”
我答應下來。
事情鬨到這種地步,多少也跟我有點關係。
我也不在乎林方陽是什麼感受,更不在乎他是否會因此翻大臉,真引發衝突,直接乾就完了!
我氣勢洶洶招呼著鐵衛破軍,立刻下樓。
在樓下大廳裡,我又聯係了老黑,簡單說明情況。
老黑怒罵兩句林方陽,便從二樓跑了下來,跟我們一同前往。
去車庫開上那輛大眾,我們繞到大廈門前。
就見一輛來自東安縣的警車,正在停車等候,半落下的車窗裡,露出秦所長的半張臉,他勉強一笑,朝我揮了下手。
開車的正是吳警官,後排坐著的是於晴曼的父母,都是一臉憔悴,雙眼紅腫,有失望,更多的是憤怒和擔憂。
兩輛車先後啟動,趕往平川大酒店。
兩輛車停在酒店門前,我們一行人冒著小雨,走進了大廳。
秦所長取出證件,朝著接待人員晃了晃,冷臉問道:“於晴曼在哪個房間,我們要帶走她,接受所裡的調查!”
一名女接待翻開登記冊,說道:“不好意思,林先生交代過,任何人都不許帶走於晴曼,請回吧!”
“你們要抗拒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