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脾氣不太好。”我又暗示。
“我知道,可能會被她罵垃圾。”南宮倩無奈苦笑。
“彆介意。”
“怎麼會呢,丟了妹妹,就是我的錯,彆說罵幾句,就是打一頓,我也願意接受。”
可彆!
我連忙擺手:“能挨罵就儘量不要動手吧,你真打不過她。”
“哈哈,這倒是真的。”
我起身回屋去了,南宮倩又支起望遠鏡。
我聽見她在低吟淺唱。
“發黃的照片古老的信,以及褪色的聖誕卡,年輕時為你寫的歌,恐怕你早已忘了吧……”
我將門留了條縫,聽著南宮倩的歌,安靜地回憶著往事,漸漸進入夢鄉。
次日上午,
先陳雪一步,走進我辦公室的,卻是於晴曼。
她變樣了!
妝容格外精致,一身名牌,手裡拎著個小包,燙染的蓬鬆頭發,用一個豎夾攏在腦後,倒是多了點貴氣。
“小曼,頭顱抬這麼高,是不是發財了?”我哼笑問道。
“爸爸給我配了一輛車,兩名保鏢,還有一張百萬的銀行卡。不遠的將來,我還將擁有天海集團的股份。”
於晴曼傲氣地坐下來,蹺腿的姿態。
我對於晴曼的這一出,深感鄙夷,小人得誌便猖狂。
林方陽受傷住院,隻有於晴曼忙前忙後,跑腿不少,眼淚也流了不少。
林方陽終於良心發現,肯為這個女兒付出了。
“恭喜你,終於躍上枝頭,做了鳳凰。”
我抱了抱拳,又平靜問道:“你不去上學,來找我有事嗎?”
“上學不就是為了擁有我現在的一切嗎?”
於晴曼晃了晃細長脖頸。
“如果你不稀罕那個畢業證,考大學又是為了什麼?”
於晴曼沉默下,撇了撇嘴:“周岩,你不為我高興嗎?”
“更高興的是你父母,終於不用熬夜畫葫蘆了。”
唉!
於晴曼歎口氣,“你對我的誤會,依然是那麼深,可我為了你,也付出了很多很多。”
“你付出什麼了?”我不解。
“我冒著坐牢的風險,替你報複了那個人,這還不夠嗎?”
於晴曼大聲道,眼中還出現了淚花。
“誰啊?”
“彆裝迷糊,在監獄裡當傻子的那個。”
於晴曼揉著眼睛輕笑。
她說的是秦少虎!
她怕我有錄音,不肯說出這個名字。
秦少虎被打,至今還沒找到施暴者,但我認為,打傷秦少虎的一定不是於晴曼!
她隻是想把這份功勞,攬在自己身上而已。
“這麼說,我還得謝謝你?”我邪魅一笑:“隱藏夠深啊,連秦所長都沒有任何察覺。”
提到其所長,於晴曼頗有幾分不安,眼神躲閃道:“你知道就行,還是不要明說了吧。”
好!
我點點頭,又問:“於晴曼,你有錢沒錢,都跟我關係不大。直說吧,來找我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