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沒想到這一次立大功的會是它。
聽完白忘冬的話,諸葛非我無奈地搖了搖頭。
看來是徹徹底底的輸了。
但……
他抬起眼眸,再度看向諸葛空那不斷變化的臉龐。
白忘冬忍著諸葛空的抵抗和他說了這麼多話,那必然不可能是為了和他炫耀。
“說吧,你想要什麼?”
諸葛非我語氣平淡地說道。
不管是像現在這樣大費周章地控製住諸葛空,還是和他長篇大論地說這麼多,絕對不是無的放矢。
白忘冬一定有所求。
而麵對他這服軟似的話語,白忘冬輕輕一笑,直接用力一按,把諸葛空猙獰的表情給按了回去,然後對著諸葛非我伸出了手。
“其實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
白忘冬淡淡說道。
“七星燈續命之法。”
他可沒想著參悟八陣圖就能參悟出武侯傳承。
諸葛家自己的東西,又豈會外人那麼輕易就能參悟出來的。
“你想要這個?”
諸葛非我聽到白忘冬的話,莫名地就笑了出來。
他那雙眼眸炯炯有神地看著他,像是根本沒想到白忘冬會來這麼一手。
他失笑地看了眼彆處,然後臉上的笑容驟然收斂,重新看向白忘冬。
“如果我給了你,是不是就能放過我弟弟?”
“當然。”
白忘冬點點頭。
“我如何信你?”
“白某一生從不說謊。”
諸葛非我盯著他看了幾秒,然後點了點頭。
“好。”
“那我又要如何信你?”
白忘冬看到他答應之後,又隨即開口問道。
“我諸葛非我說到做到。”
諸葛非我同樣平淡說道。
兩人目光對視一眼。
隨即下一秒,諸葛非我就直接雙指一劃。
那懸浮在空中的八陣圖直接展開。
一道流光徑直就從八陣圖中飛出,飛到了白忘冬的麵前,停留不動。
白忘冬看了這流光一眼,隨即就伸出手朝著那流光抓去。
唰——
流光入手的那一刻,那光芒突然化作一道鎖鏈,直接朝著白忘冬的身上捆綁了上去。
隻是眨眼之間,白忘冬的身上就被一條鎖鏈給緊緊鎖住。
白忘冬臉上沒有任何的意外。
諸葛非我剛要有所動作,下一秒,那夜空之上驟然就亮起了一道寒光。
凶猛的劍意猶如瘋了一樣的朝著這諸葛家的方向徑直而來。
諸葛非我目光猛地一動,他迅速抬頭,朝著那巨大的天劍劍影看去。
雙臂交叉,用力一甩。
嗖嗖嗖嗖嗖。
一道道八卦屏障再度現身。
劍影落下,將那一道道屏障斬碎。
但就在諸葛非我正專心對付空中的劍意的時候。
一道身影突然就出現在了這邊,一刀劈開了鐵籠,那已經變得骨瘦如柴的牧槿瞬間從鐵籠當中跌下,被出現在這裡的徐妙錦給順手接住。
牧槿隱隱約約看著這張她曾經最敵視的俏臉,最終還是沒挺住昏死了過去。
徐妙錦看著牧槿這蒼老的模樣,眼中閃過些許的唏噓。
之前還是那麼明媚的一個小姑娘,現如今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一前一後,這變化之大當真是讓人措手不及。
輕微地將她放到地上,諸葛非我扭過頭來看向出現在這裡的徐妙錦,然後又掃了一眼空中落下的天劍,最終還是落在了白忘冬的身上。
“你剛才在拖延時間?”
“不然呢?”
白忘冬抬起眼眸,臉上笑容早已經消失不見,變成了濃濃的幽冷。
“老子閒得無聊和你聊那麼久?”
可算是來了。
雖然白忘冬掌控了諸葛空的身體,但麵對他的抵抗卻根本沒辦法調動他的靈力。
可以說,他現在在諸葛非我的麵前,除了一招自殘能限製諸葛非我以外,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意識。
如果繼續這麼耗著,終究不是個辦法。
他要做的事情,還是需要有人保駕護航的。
唰——
刀芒閃過。
甚至沒看到刀影,白忘冬身上的鎖鏈就裂開了縫隙,他輕輕一掙,那鎖鏈就嘩啦啦地落了下來。
徐妙錦看了看諸葛空,又看了看諸葛非我,終究還是撇過了頭,怕多看兩眼會眼花。
雖然鎖鏈被掙脫,天空之上還有著萬道劍氣如雨落下,可諸葛非我還是沒慌,他一邊抵抗著劍氣的鋒利,一邊看向白忘冬:“如果隻是兩個人的話,可幫不了你什麼。”
也許在彆的地方不好說,但在諸葛家,他有自信將夜流霜和徐妙錦同時擋下。
哦,對了,不是還有一個清宓嗎?
她作為佛宗弟子,應該沒有入夢才對。
但沒關係,隻是三個人,他仍舊沒有任何的問題。
可……
“誰告訴你說,隻有兩個人了。”
就像是為了回應他這句話一樣。
嘩啦——
一道整齊劃一的拔刀聲如雷聲般清晰響起。
諸葛非我眼球微動。
眼中終於是露出了一抹濃濃的驚駭。
此時此刻,他所能看到諸葛家之外那裡三層外三層密密麻麻所出現的飛魚服。
所有人手持繡春刀,眼中殺氣濃鬱亮起。
為首的張月英看著眼前的諸葛家山門,輕輕一抬手。
雷聲炸響,雷龍瞬間撕破天穹悍然而下。
轟——
刹那間,諸葛家的山門就被雷霆暴力轟開。
白忘冬聽到這雷聲緊急捂了下耳朵。
“都告訴過她了,彆總是這麼咋咋呼呼的……”
隨即他一副小心翼翼模樣地看向了諸葛非我,弱弱問道。
“兄長,你不會生氣吧?”
聽到這一聲“兄長”,諸葛非我咬破了嘴唇,眼中的火焰在灼灼搖曳,仿佛隨時會衝出眼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