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從容的樣子,如果不是他手中還攥著這兩人的手腕,甚至都會讓人覺得剛才那同時擋下兩道殺招的舉動隻是一場幻覺。
“兩位,何種矛盾以至於要生死相向?”
關庭月放開這兩人的手,語氣平緩淡淡開口。
剛才的招數可是實打實超過了什麼“切磋”、“教訓”,是實實在在的生死殺招。
被他這般詢問,認出他身份的二人頓時冷靜了下來,對視一眼,但眼中全然都是對對方的嫌棄。
“不用你管。”
渾身是血的男子揉了揉自己被捏疼了的手腕,語氣生硬地說道。
“這是我們之間的私事。”
雖然語氣多少有些不善,但明顯還是忌憚關庭月的實力,氣勢不自覺軟了一些。
高馬尾男子的態度就相對要好太多了,他苦笑一下,對著關庭月抱了抱拳:“影響到關仙友實屬抱歉,我隻是一時動了氣,這才沒收住手,若是沒有關仙友出手相助……總之,多謝關仙友。”
“哼,就算是……”
滿身是血的男子還想要說些什麼。
但注意到那朝著這邊看過來的一堆視線,他還是放下了抱在胸前的手臂,對著關庭月出聲道了句謝:“多謝。”
既然兩人都道了歉,那這一場鬨劇也就算是結束了。
清瀾客棧的夥計忍著自己的惶恐,連忙跑過來收拾這邊被砸爛的桌椅。
那坐在一樓的這幫看客看到人皆散去,也都同時收回了自己看熱鬨的目光。
白忘冬則是手掌翻動了兩下,回憶著剛才的場景,尤其是關庭月出現的那一瞬間,那湧動的磅礴靈力。
“有點門道。”
白忘冬感歎道。
坐在他旁邊的徐妙錦聽到他這句話,好奇地朝著他看了過來:“你指什麼?”
“關庭月,不,應該說是靈修。”
白忘冬放下手,開口回複道。
“靈修之法的確獨樹一幟。”
另一個坐在這飯桌上的人開口說道。
清宓小師太放下碗筷,開口解釋道。
“師父之前也曾同貧尼讚揚過蘊靈山之法有可取之道。”
好家夥,私底下自稱“我”,這一到了人多的時候就又開始自稱起了“貧尼”,沒想到清宓小師太你這看起來不諳世事的樣子,也會來這一套。
“能被鏡清師太誇讚,看來這蘊靈山的修行之法的確了不起。”
而讓人唏噓的是,千年前這樣的修行之法曾是修行界的主流,普遍存在,但時至今日,卻是已經成了稀奇的存在,然後被人感慨“獨樹一幟”,“很了不起”。
這古今對比放在一起,簡直就是妥妥的一場打臉。
不過……
即便是再了不起,那也和他沒什麼關係。
他的法和蘊靈山的法走的不是一條道。
將自己麵前的白粥三下五除二地解決掉,白忘冬習慣性地揣起袖子,朝著徐妙錦看了過去,眼睛笑著眯了起來。
“一會兒陪我走一趟唄。”
好不容易同時碰上了測謊儀和未來視。
如果不好好地從那女人嘴裡撬出一些東西來,那可就太浪費了。
但回答他這個請求的,是徐妙錦那一副笑而不語的模樣。
這表情簡單來說就是一句話。
“老娘憑啥要幫你”。
“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徐妙錦表情不變,這東西已經沒法打動她了。
“那要不然我再多給你撒個嬌?”
“噫~~~”
這人臭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