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豪橫啊。
“越說我心裡越癢癢。”
白忘冬看著眼前之人就像是在看著一件精美無比的寶貝,真的很想把她給納入到自己的工具箱裡。
“你要不要和我回詔獄啊?我絕對會給你爭取到最好的待遇的。”
白忘冬特彆真誠地對著她說道。
那真誠的眼神,就算是白忘冬現在突然說自己是個女的可能都有人信。
但很可惜。
這眼神在藍葵這裡,減效至少一半。
“不了,白玉京挺好的,就不勞煩白大人給我找個彆的去處了。”
“四處漂泊終究不是什麼好事,人啊,總歸還是要找個落腳的地方比較好,詔獄裡的環境還是很好的,至少在這方麵,我們從來不虧待自己人。”
“就像是蘇伽羅嗎?”
“你還知道蘇伽羅?”
白忘冬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睛微眯一瞬。
“你知道的東西可真不少啊。”
蘇伽羅是錦衣衛內部的機密,即便是有著預知夢的人生,但若是想要接觸到蘇伽羅的話,那也是難上加難。
這位公主殿下在夢中的身份還真是有待考究。
“你親口告訴我的,我又如何不知?”
藍葵促狹的聲音響起,就像是在暗示著什麼。
可白忘冬卻抓住了這話語中最關鍵的部分,他目光驟然一變,直直看向藍葵:“我親口告訴你的?所以你從未自己親眼看到過,對嗎?”
這是兩個概念。
從他的嘴裡聽到,和她自己親眼看到是實打實的兩種完全不同的情況。
藍葵目光微頓,剛要開口,但就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頓時扭頭朝著自己身後看去。
目光掃過自己身後的空間,雖然一無所獲,但藍葵還是眼皮微微抖動了一下。
她幾乎可以肯定,徐妙錦就在這裡。
不是什麼直覺和感應,就隻是單純的經驗堆積出來的本能判斷。
每次這種誘導式的詢問,十次有九次都是在測謊。
藍葵扭過頭重新看向白忘冬,白忘冬的表情仍舊是那般的平和,讓人看不出半點的情緒。
她輕輕搓了搓手,然後從自己的袖子當中取出了一顆糖丸,就這麼當著白忘冬的麵給塞進了嘴裡,最後攤了攤手。
果然,麵對眼前這個人就不該多說半句話,哪怕多說一個字,他都有可能從中找出自己想要的情報。
但沒辦法,也許是隔了這麼久以後才又一次見到白忘冬,她不由自主地就想和他多說說話,這種習慣都已經成了一種刻在靈魂當中的本能。
“在你的夢裡,我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白忘冬突然有些好奇這個問題。
無論是當初在京城的時候,還是在現在,這個人對他的了解有些出乎意料的深了,他可不覺得,自己會是個這麼簡單就會把自己的事情告訴旁人的人。
如果不是對方有著這麼做的價值,那就說明他們兩人的關係非比尋常。
也有可能是由前者衍生出的後者。
但總之,若是這個想法成立的話。
這個答案,藍葵不至於說不出口。
“關係……”
藍葵輕聲呢喃著這兩個字,嘴角的笑容漸漸平緩了一些,她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白忘冬,就像是在隔著他看著另外的一幅畫麵。
“是摯友……亦或是恩人。”
又或者。
“是仇人也說不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