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例如……
沒了那個氣息的人到底是誰。
“果然如此。”
二樓的關庭月看著昏睡不醒的白忘冬,肯定了他剛才的說法。
白忘冬就是沒了氣息,但是並沒有死去。
他現在的狀態十分的奇怪,就宛如是……一個活死人。
徐妙錦站在原地,低頭看著這樣的白忘冬,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人真的是時時刻刻都喜歡作死。
想要喚醒這樣的白忘冬,方法其實並不難。
徐妙錦將手中的丹藥喂給了白忘冬,這是禁靈丹的解藥。
不管白忘冬是如何把自己搞成這樣的,隻要氣海中的靈力能夠解封,那他的身體就會本能地做出反應。
而為了讓這些反應能來的更快一些,徐妙錦一鼓作氣,把那些丹藥的解藥全都給一股腦塞進了他的嘴巴當中。
丹藥被強製下肚。
白忘冬的身體並沒有出現半點的變化。
一秒,兩秒,三秒。
突然,他的體內開始有靈力緩緩地滲出。
再然後,他的手指就微微地顫動了一下,
就像是洪水衝開了堤壩,有了一個開始,那之後的一切都變得順暢了許多。
白忘冬的眼皮微微顫抖。
而就在徐妙錦的目光注視下,這雙眼睛就這麼一點一點地緩緩張開。
視線重新歸於光明,白忘冬還下意識地眯了眯眼,適應著周圍的光線。
當瞳孔重新聚焦,白忘冬這才看到了那站著俯視著他的徐妙錦。
他嘴角微微一動,勾起了一道淺笑。
“時間卡的剛剛好,哪怕你再磨蹭一小會兒,我可能就真的睜不開眼睛了。”
聽到這句話,徐妙錦真想給他一個白眼。
要一邊應付牧槿,還要一邊在心裡默默倒數計算時間。
心分二用,她可太難了。
“既然醒了,就趕緊坐起來。”
徐妙錦踢了踢他的手臂,開口說道。
“身體有些僵,好像有幾塊骨頭碎掉了,先讓我緩緩,不著急。”
白忘冬扭了扭脖子,感受著這身體的僵疼。
然後就將目光再度看向了徐妙錦。
“怎麼樣,稍微掌控了一下彆人的命運是什麼感覺?”
又是這美化版的說辭。
聽到他這句話,徐妙錦目光微微波動了幾秒,最終這才淡淡地給出了一個答案。
“還不錯。”
不是指玩弄彆人的命運不錯,而是這種生死由人的體驗感讓她覺得還真蠻不錯的。
至少……她沒有讓白忘冬咽氣了不是。
不過,看著開始活動身體的白忘冬,徐妙錦後撤一小步,開口問道:“你下重水到底是為了什麼?”
剛才在氣頭上就沒問,但現在緩過來的,徐妙錦還是基於自己的好奇心問了出來。
“好玩啊。”
白忘冬笑嗬嗬地說道。
這話……
是真話。
至少是一部分的真話。
這人……果然就是那種她羨慕,但又永遠不想成為的人。
一個人到底要抱著如何的處世之法才能做到對生死這般看淡。
她的牽掛太多,她也喜歡這一個個牽掛。
所以,她即便是對於那日益逼近的死期的的確確有一些恐懼,但也永遠不想成為與白忘冬同樣的人。
看著聽到他回答之後,毫不猶豫轉身離開的徐妙錦。
白忘冬的笑聲越發的清晰。
他就這麼呈一個“大”字躺在這客棧空蕩蕩的一樓朝著那天花板和天花板
“哈哈哈哈哈。”
這渾身的酸爽。
可真的是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