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門弟子,向來心存善念。
“三小姐,你既然已經……”
嘭——
說話之人的話語還沒有說完。
下一秒,一道刀氣就直接從她的袖子當中飛出,直接斬斷了說話那人麵前的欄杆。
木屑飛濺,將他接下來的話給重新堵了回去。
徐妙錦調轉俏臉,對著他微微一笑。
“既然要當看客觀熱鬨,就閉上自己的嘴巴,省的落下一個人嫌狗厭的名字到頭上。”
“你……”
被她話刺到的仙門弟子剛想要怒聲反駁。
但很快就被旁邊的人給攔住了。
英雄救美不是這麼個救法。
沒看到旁邊已經有不少人都開始對著他們這邊露出鄙夷的目光了嗎?
在場的諸位哪一個不是在各自的勢力當中身份顯赫之人,能走到如今這一步,可不是安安穩穩按部就班就能上來的,就連這些散修那也是一路上摸爬滾打自己殺出來的。
對於這種賣慘的伎倆,他們又不是沒見過。
當然,人的性格是多樣性的。
也有雖然看出來了,但仍舊心有不忍的。
也有如剛才仗義出言的這個人一樣,可能內心純善,赤子之心,真沒看出來的。
但不管看沒看出來,心到底忍不忍。
感受到這一道道玩味的目光和下方徐妙錦那身上淩厲到讓人皮膚生疼的刀意,不少人都止了步。
有的人是被身旁的同行夥伴給攔下的。
有人是權衡利弊之下忌憚地看了一眼徐妙錦,止住了步伐。
牧槿的一頓哭訴,居然是沒得到半點的響應。
這讓她瞬間覺得自己這嚎啕大哭的樣子像極了小醜。
“嘖。”
不爽地“嘖”了一聲。
牧槿臉上的哭相隻是一眨眼的工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她不甘心地看了那滿樓住客一眼,然後就又看向了徐妙錦。
“明明那個長的好看的錦衣衛也是為了你才下去的,你說,他和牧明哪一個死的會早一些,剛才樓上已經說了,個人會是他嗎?”
鬼才是為了她下去的。
那貨明明是為了自己找刺激才下去的好吧。
一提到這個她就來氣。
徐妙錦心裡默默倒數著時間,目光不著痕跡地瞥了那一眼重水,然後對著牧槿輕輕一笑:“這你就不用擔心了,如果最後漂上來的屍體是他的,自然有我給他收屍。”
“你比我想的還狠心。”
“是嗎?”
徐妙錦又一次把想趁其不備從她手下逃離的牧槿壓回到了椅子上。
“那你腦子還真的是不好使。”
“……”
牧槿仰著臉,滿臉的倔強。
“既然這樣,那就僵著吧,我倒要看看,到底是牧明先漂上來,還是那錦衣衛先漂上來。”
話語中的無情沒辦法遮蓋她眼底的急切。
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
這瘋女人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她現在,是不是已經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