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自信嗎?
他到底要做什麼呢?
回憶著那晚見到他的那一眼,白忘冬很確定他的眼裡有著某些東西,有著一種彆樣的瘋狂。
但這種瘋狂被壓製在眼底,被什麼東西給一層一層的壓住,就猶如是五指山一般。
簡而言之,這是一個被上了枷鎖的瘋子。
一匹匹狼都在這個盤中,能否湊成一場有意思的戲劇呢?
白忘冬將手中的畫筆給放下,隨即閉上眼睛,稍微冥想了幾秒鐘,然後就睜開了。
呼出一口氣,白忘冬伸手拿了一塊一旁的糕點。
“看來是畫完了。”
熟悉的聲音再度響起。
徐妙錦看著這張群狼圖開口說道。
白忘冬一邊咬著盤子裡麵的糕點,一邊點了點頭。
“所以,你畫畫就畫畫,為什麼非要跑到我們這裡來呢?”
徐妙錦將目光從畫作上轉移,看著白忘冬稍微歪了下頭,疑惑問道。
錦衣衛準備的大院子不香嗎?
非要來她們這小房間裡折騰。
“你們這裡清淨啊。”
白忘冬伸了個懶腰,語氣慵懶地說道。
“我們那裡太煩了,夜流霜天天都帶著人四處找人抓人,還有隻蛤蟆成天在那裡亂叫,就會陰陽怪氣,我嫌他們麻煩。”
夜流霜抓人也就算了。
這蛤蟆……
“你這張嘴也怕彆人陰陽怪氣?”
徐妙錦不信。
就白忘冬這張嘴,他要是想的話就和淬了毒一樣樣的,還能有人……有蛤蟆是他的對手?
“嗬。”
聽到徐妙錦這話,白忘冬果斷就是一聲假笑。
“聽呱呱叫的是我的耳朵又不是嘴,那蛤蟆吵得我眼睛疼,這還怎麼畫畫?”
“……”
徐妙錦眨眨眼。
這幾個詞拚接起來是這麼用的嗎?
“這蛤蟆到底是誰啊?”
徐妙錦略帶好奇地問道。
錦衣衛裡還有這麼一號人物的嗎?
雖然她對錦衣衛沒什麼了解,但白忘冬在北鎮撫司的地位她大概還是清楚一些的,這是何方的蛤蟆,能有此等勇氣?
“一個狂熱的崇拜者罷了。”
白忘冬收起畫具,將那幅畫從畫架上取了下來,淡淡說道。
“他大概就是太愛我了,但又愛而不得,所以這才由愛生了恨。”
謔~
這小故事編的還蠻精彩的。
“所以你是天鵝?”
“不。”
白忘冬扭過頭看向她,嘴角淡淡勾起。
“癩蛤蟆也是會看太陽的。”
“……”
徐妙錦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千防萬防沒防住啊。
這可真的是……
“徐妙錦!”
就在徐妙錦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
突然,一道陌生的聲音就震耳欲聾地在從外麵響了起來,打斷了她接下來的話。
這聲音大的,恐怕整個客棧的住客都聽到了。
徐妙錦聽著這聲音微微皺眉,隨即目露疑惑。
這是誰啊?
從未聽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