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動作終究是驚動了不少的人。
尤其是白忘冬的那一發燭龍,直接將整個鎮子的人都給從睡夢當中驚醒。
灼焰染白晝。
那等恐怖的毀滅力即便是隔著老遠都能夠讓他們生出陣陣的心悸。
因為這一場白晝,很多人都一夜無眠。
他們整夜都在設想著若是自己麵對這樣恐怖的術法,又能做到什麼程度。
死在白忘冬手中的人是霍文。
是即便放眼同輩天驕當中也是名氣不菲的一個人。
可在壓箱底的底牌都給用出來的情況下,他的屍體如今焦黑到連認都認不出來了。
這等差距……令人驚懼。
“啊嗚~”
而此刻,作為昨夜主角的白忘冬現在卻坐在錦衣衛的院子當中,拿著手裡的畫板,大大地打了個哈欠。
院子裡的狼狗看著這個陌生人齜牙咧嘴。
甚至有個膽子大的已經湊了上來。
但白忘冬隻是剛一抬手,那隻凶猛壯碩的狼犬就趴倒在了他的手下,收起了自己那一副凶狠的模樣,乖乖地把頭蹭在了他的褲腳。
這樣子,一看就是之前吃了虧。
記吃又記打是一種良好品德。
白忘冬的手掌在它的頭頂上輕輕摸了摸,然後就抬起頭看向了那群剛才還對他齜牙咧嘴的狼犬。
狗東西不愧是狗東西。
錦衣衛養的狗還真是通了靈了。
這當麵一套背後一套學的倒是挺好,就是不知道老師是誰。
目光從這群乖乖伏地的狗東西身上劃過,白忘冬把畫板上畫好的那幅畫給取了下來,然後輕輕招手。
緊接著,一個身著飛魚服的錦衣衛就從不遠處跑了過來,來到了白忘冬的麵前。
白忘冬將手中的畫遞到了他的手中,大大地伸了個懶腰:“送出去吧,一天之內,讓所有人都看到這幅畫。”
“是。”
錦衣衛雙手捧著畫,然後就馬不停蹄地轉身離開。
白忘冬剛把畫筆放到了一邊,然後身旁就傳來了夜流霜那熟悉的聲音。
“你畫了諸葛非我的畫像?”
夜流霜從白忘冬身後緩緩走來,剛才那不經意間的一瞥讓她看清楚了這畫像上的內容。
白忘冬畫的很好,將諸葛非我那張臉畫的栩栩如生的,她隻是看了不到一秒就認出了畫中之人是誰。
“總得讓如約赴宴群英會的人知道邀請他們的人是誰。”
白忘冬雙手撐地,後仰著頭倒著看向身後的夜流霜,臉上露出一個笑容。
“不然的話,若是宴會之上發帖人反而躲在後麵不現身,那豈不是顯得諸葛家很沒有誠意嗎?”
瞧,縱使已經和諸葛家鬨得如此不愉快,可他還在發自內心地為諸葛家考慮。
他這樣的人如果都不能算是個好人,那到底什麼樣的人才能算是好人啊。
“躲在後麵不現身……”
夜流霜忽略掉白忘冬那自我陶醉的表情,直接鎖定了這句話中的重點。
諸葛非我會不會這麼做她不知道,現在也不用知道了,隻要這個畫像撒出去,他就算是不想現身那也必須得現身了。
不然的話,被他邀請到這裡的天驕沒一個會認他的賬。
一邊想著夜流霜一邊看向了那趴在白忘冬腳邊的那隻狼犬,她緩步走上前坐到白忘冬身邊的台階上,俯身摸了摸這狼犬的頭。
狼犬更乖了。
很顯然,在這位的麵前,它也吃過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