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外麵那個姑娘給自己又換了個大夫的緣故,韓明豐覺得自己最近身體確實是輕鬆了不少。
原本下地走兩步都會費勁,現在已經能夠拄著拐棍走上很遠了。
“這次多謝兩位姑娘相助。”
身體一好轉,韓明豐就打算去看一看自己故友死去的地方。
也許能夠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即便是故友逝去,可欠下的人情終究要還,那個被雲香菊托付給他的孩子,無論如何他也要找到。
“韓某孑然一身,沒有什麼能夠贈予,唯獨這把青玉龍刀陪伴許久,就當是一點心意,贈予兩位。”
他從自己的拇指之上把那枚青玉扳指給取了下來,然後朝著花雀和灰雀的方向遞了過去。
灰雀有些不自覺地撇開了頭。
知道前因後果的她現在還是沒辦法接受麵前老人的好意。
但好在有花雀在的地方,她不需要動腦子,隻要做好背景圖就行。
花雀看著這戒指,不出意外地搖了搖頭:“我們什麼也沒有做,隻是舉手之勞罷了。”
這是真的。
要在霍宴的包圍圈下救下一個人確實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但要打他個措手不及,在那包圍圈上開一個口子,讓裡麵的人自己拚命殺出來,這的的確確是舉手之勞。
包括後麵撿到重傷的韓明豐,療傷,下藥,停藥……
嘶——
花雀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咳,總之,前輩不用客氣。”
“若是前輩真的覺得過意不去,那晚輩就隻能是和前輩討要一份人情,若是之後晚輩遇到棘手的事情,還望前輩能夠相助。”
又是一道人情。
但救命之恩,又如何不值得一道人情呢?
韓明豐認真地看著花雀,開口說道:“就算姑娘不說,韓某也不會忘了姑娘救命之恩。”
他從袖子當中掏出了一隻銀色的蛤蟆。
“這是老夫的信物,若是姑娘有什麼事情,隻管把紙條塞到這蛤蟆的嘴裡,到時,它自然會把姑娘的話語帶到。”
這次花雀沒有推辭,把這蛤蟆給收了下來。
“那晚輩就厚顏收下了。”
灰雀在一旁看著這兩人之間和諧的氛圍,自己一個人暗自咬牙,忍著不露出什麼破綻。
她覺得花姐說不定和那位白大人之間的相性會很好。
這一來一去演的過於自然。
怪不得白忘冬每次調動隱雀的時候都會比較喜歡和花姐商量。
沒有再過度的謙讓,兩人又一來一回稍稍商談了幾句,然後韓明豐就要告辭了。
已經麻煩這對姐妹許久,若是再叨擾下去,他多少有點厚顏無恥了。
在簡短的告辭之後,韓明豐就消失在了原地。
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不愧是幾十年前就在修行界闖下不小威名的人物,光憑這身身法就已經令人驚歎了。”
灰雀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感慨說道。
她本身也是研究身法頗深,自然能一眼就看出韓明豐這一手到底有多麼令人驚歎。
“彆驚歎了。”
花雀把手中的蛤蟆給收起來,然後對著灰雀翻了個白眼。
“又有魚入池了,趕緊去傳信黑雀,讓人都動起來吧。”
從現在開始,才是這場木偶戲的正戲。
“花姐……”
“嗯?”
花雀撇過頭,朝著叫她名字的灰雀看了一眼。
“你現在真的是越來越會騙人了。”
以前雖然為了執行刺殺任務,他們也沒少騙過人。
但和這次相比,感覺上多少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總要學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