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忘冬突然好奇地朝著旁邊躺著的夜流霜問道。
夜流霜照常看著劍譜。
身體情況不允許她練劍,她就隻能在腦海裡把這些劍招都一一過上一遍。
聽到白忘冬的話,夜流霜放下劍譜,很認真地看了小幽一眼,隨即就轉過視線對著白忘冬說道:“身體虧損成這樣,能恢複就已經算是林醫師的醫術高超,她這一覺,怕是要睡很久。”
“是嗎?”
白忘冬聞言卻是眯了眯眼睛。
“我怎麼覺著,她是在和誰做著告彆呢,告彆完馬上就能醒來。”
“告彆?”
夜流霜眼眸微動。
“在哪裡?”
“夢裡?”
白忘冬偏頭,眨眨眼似問非問地說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
夜流霜重新拿起書。
“我從來沒有做過夢。”
哇塞~~
這倒是件稀罕事。
白忘冬好奇地看向她:“從小到大,一次都沒有嗎?”
他有點不信,但又不覺得夜流霜會在這上麵撒謊。
夜流霜果斷搖了搖頭,毫不在意地說道:“一次都沒有。”
夢是假的,而她不需要假的東西。
白忘冬眯了眯眼。
這姑娘活得可真瀟灑。
蠻讓人羨慕的。
始終有著屬於自己的堅持和信念。
這可能就是修行者們常說的“仙道”吧。
對於夜流霜來說,這世上最能相信的就是手中的劍,這是一個天生的劍道種子。
夜流霜的師傅把她送到錦衣衛來,也著實是夠心大的,也不怕自己這得意弟子的劍道哪一天就斷在這屠夫生涯當中。
“不過我還是覺得,她醒不來是因為身體沒恢複好。”
突然的,夜流霜淡淡開口道。
做夢沒做醒這種話說起來未免有些太過於玄學。
林昭月可說了,這丫頭傷的重,沒個十天八天根本好不了。
“那要打個賭嗎?”
白忘冬眯了眯眼,笑著說道。
“怎麼賭?”
“你覺得她最少要多少天才能醒來?”
“五天。”
夜流霜乾脆利落地說道。
“好,那我賭三天。”
白忘冬站起身來,抱著肩膀淡淡道。
三天?
夜流霜移開書,朝著白忘冬看去。
“賭什麼?”
“沒想好,隨緣吧。”
白忘冬翻了翻眼睛,稍微想了想,隨口說道。
“就是單純想贏你一次。”
謔~
這麼自信。
夜流霜打量了他一眼,若是論起“輸贏”這兩個字,尤其是和白忘冬分個輸贏這件事,她可是很有興趣的。
“好。”
她也同樣相信自己的判斷。
這孩子沒個五天身體絕對不會有好轉,根本沒辦法支撐著她醒來。
白忘冬伸出手,夜流霜則是看了看自己被包紮的嚴嚴實實的兩隻手,想了想,拿著手中的劍譜和白忘冬擊了下掌。
而就在這個時候。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就響了起來。
再然後,李玉就低著頭走進了這片區域。
“大人,有客來訪。”
白忘冬聞言回過身來,輕淡一笑。
可算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