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笙和花業?!!
明明已經被煉製成藥人的花業此刻卻和古笙並肩站在一起。
韓明豐來不及細想,直接猛地揮袖。
從袖子中撒出密密麻麻的墨綠色水珠,擋在了自己的麵前。
衝過來的刀劍被擊飛。
但隻是下一秒,兩道身影就抬起手將那一刀一劍給接到了手中。
韓明豐握拳,麵前的珠簾散去,低頭看了一眼那倒在地上的兩個藥人,然後就朝著黃泉宗這兩個護法的方向瞧了過來。
花業的眼睛,居然還真的是清醒的。
這廝剛才一直都在演戲?
“能看著黃泉宗的弟子一個一個身死卻無動於衷。”
韓明豐淡淡說道。
“看來你花護法也不像是傳聞中的那般優柔寡斷嘛。”
花業聽著他口中嘲諷的話,表情沒有半分的動容,看著韓明豐這張老臉,他冷笑一聲。
“能釣出來你這樣的一條大魚,這些犧牲都是值得的。”
紫千卉死之後,藥人沒有停下動作。
從那個時候,他就知道,這藥人的背後另有其人。
說花業在假裝藥人其實也不算是對,至少現在的他,從嚴格意義上來說算是半個藥人。
在被藥液炮製期間,那份保留下來的清醒讓他並沒有完全變成藥人。
他能夠感覺到腦海當中主人給他下達的指令,卻又可以清醒地擺脫這份指令的控製。
在紫千卉死後,他腦海當中的指令仍舊還在。
他不知道這下達指令的人到底是誰。
於是就一直在等一個變故。
而現在,這個變故就這麼大大咧咧的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你演的可太好了。”
看著韓明豐身上那燃燒起來的血紅色火焰,花業搖頭感慨。
銀蛇柳剛剛枯萎,黃泉宗的弟子剛剛死完,韓明豐就擺脫了那糾纏他的兩個藥人走到了少宗主的麵前。
這個過程在他這個質疑者的眼中簡直就像是一場合理到極度不合理的表演。
韓明豐將自己身上的火焰給熄滅掉。
那原本看起來像是因為燃燒精血而變得蒼白的臉龐瞬間恢複了紅潤。
剛才的一切都是他裝出來的?!!
“和他廢話那麼多乾嘛?”
站在花業旁邊的古笙此刻目光已然變得殺氣滿滿。
他帶來的人可都死乾淨了,這份怒火讓他現在極度想要發泄出來。
當然,這份怒火當中可能還有一部分是來自於身邊這個混蛋。
剛才那砍向他的一刀刀可不像是在演戲,他差點就真的動手刺這王八蛋的腦子了。
“等一下。”
就在古笙已經握劍擺好架勢的那一刻。
花業出手攔住了他。
真當他這個時候和韓明豐廢話是在裝逼嗎?
要不是因為有想要知道的事情,那麼何必和這老頭浪費口舌。
“你和紫千卉是什麼關係?”
人是釣出來了。
可這事情卻是更亂了。
韓老怪不是雲長老請過來的人嗎?
為何能夠催動紫千卉的藥人?
這兩人之間的關係,絕對非同小可,而且一定涉及到的黃泉宗的高層。
這件事若是弄不清楚,將會是黃泉宗之患。
“我和這廢物能有什麼關係?”
韓明豐輕笑一聲,瞥了不遠處的紫千卉屍體一眼,很明顯不打算說真話。
雖然從這人的嘴裡沒有問出來什麼線索,但看韓明豐這態度,顯然是和紫千卉是熟稔的,他的猜測得到的驗證。
但就在他又要開口的時候。
一道清脆的女聲突然響起。
“難道不是因為你不是韓明豐嗎?”
這情緒毫無波瀾的語氣,這平淡如死水一般的語調。
讓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朝著那說話之人的方向看去。
小幽就這麼俏生生地站在樹下,對著在場僅剩的三個人開口說道。
韓明豐眉頭微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