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確的活法……”
花業默默念叨著這五個字。
“你說的正確的活法,莫非就是把宗主想成是你口中的‘怪物’?”
“對咯。”
紫千卉輕笑道。
“不愧是娘的大兒子,你可真聰明。”
“這是有可能做到的嗎?”
花業已經對這死女人惡心地叫自己“兒子”有些免疫。
無視掉這傻逼一樣的稱呼,花業開口問道。
“當然有可能。”
紫千卉不厭其煩地回答道。
“藥人是活著的,又不是死了的。”
“既然是活物,那有思想,有意識不應該是正常的事情嗎?”
“你的弟弟妹妹是之所以那副樣子是因為娘之前的藥方還不完善。”
“可你放心,你不會成為那樣。”
紫千卉的手指已經從鼻子劃到了嘴唇。
“你的資質比你的弟弟妹妹要好一些,能承受得住刺激性更強的藥物,娘會在你的身上調整好藥方,讓你能保留下自己的意識。”
她陶醉地看著眼前的花業,整個人就如同是喝醉了一樣,緩緩說道。
“到時候,娘會一點一點的教你,宗主到底有多麼的讓人喜愛,她到底有多麼的讓人不可思議,娘會洗掉你現在的所有記憶,讓你變成和娘一樣的想法。”
“到那個時候,你和娘母子同心,我們一起保護好宗主。”
瘋女人。
聽著紫千卉口中的話語,花業頓時縮緊了眼瞳。
他才不要變成那種讓人惡心的模樣。
一想到他會對宗主產生那種病態的想法,他就覺得自己惡心。
他對宗主的忠心絕對不能演化成這種惡心的東西。
“也就是說,我是你第一個這樣的藥人對嗎?”
他強忍著自己的惡心,繼續聲音微冷地問道。
紫千卉沒有回答。
她隻是低頭看著花業,如同看著一個繈褓中的嬰兒。
“那麼,也就是說宗門裡那群和你有一樣想法的人,都是自發出現的?”
花業目光閃動。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這又是何等的操蛋。
一個紫千卉就已經夠惡心的了,而那宗門當中居然還有一群惡心的紫千卉……
想想就讓人覺得膈應。
“你們領頭的人是誰?”
見到紫千卉繼續沉默,花業沒有停下,而是再度問道。
“不會就是你吧?”
他想不出比紫千卉更抽象的人會是什麼模樣。
可這一次,紫千卉卻是輕輕搖了搖頭:“我們沒有領頭之人。”
“怎麼可能?”
花業質疑道。
一個勢力,一個派係想要成立,那勢必要出現一個領導者。
“你不懂。”
紫千卉輕聲說道。
“我們是宗主的信徒,她就是我們的領頭之人。”
紫千卉的手指已經從花業的嘴唇滑落到了花業的喉結上麵。
“我們這些人都是自然而然聚到一起的,不論身份貴賤,不論修為高低,不論在宗內擔任何等職務,隻要是有著同樣的想法,我們就是同路之人。”
紫千卉呼出一口氣,低頭寵溺地看著花業。
“其實我更想讓花護法能夠自然而然地接受我們的追求,強扭的瓜終究是不甜的,若是你能夠認可,那會省去我很多的事情。”
“你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