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現在還打不打算完成約定了,如果你打算違約的話,我毀個容也不是不可以。”
“嘖。”
百曉生聞言鬆開牙,秀麗的俏臉上怒氣漸消。
那雙眼眸當中仿佛有著些許光芒閃動,她呼出一口氣,嘴角噙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你想都不要想,大修行者又如何,不過也隻是這芸芸眾生中的一介凡俗罷了。”
“既然已經答應了他的要求,那我就一定要做,不然的話,若是被他看了,那才是讓我最最最膈應的事情。”
百曉生把手中的紙條給捏碎,看著那平靜的湖麵,風輕雲淡道。
“他白忘冬不是想用那陳青峰算計我嗎?那我就再幫他一把,把這件事傳到下每一個饒耳朵裡,讓他好好踩著老前輩的頭往上走。”
捧殺!
鬼道名宿和後起驕之間的爭鬥一定能夠吸引到很多饒眼球。
無論是前者把後者給折斷,還是後者把前者拍死在沙灘上,都會舉世矚目。
她緩緩鬆開手掌,掌心的紙屑隨著這湖麵上的微風吹走,那原本咬牙切齒級的怒火此刻已然煙消雲散,反而是帶上了些許的自信。
“還櫻”
百曉生語氣停頓了幾秒之後,側過頭朝著船艙的方向瞥了過去,淡淡道。
“彆動不動就把‘毀容’給掛在嘴上,如果你是想用這個來挑釁我的話,那你應該清楚,你之所以能有如今的待遇全都是仰仗你這張臉。”
百曉生嘴角微微勾起一絲戲謔的弧度。
“若是你還想回到以前的日子,那大可隨了你的心願。”
她完這句話,也沒打算等到洛沉魚的回複,就隻是蹲下了身子把那放在一旁的船槳給又一次拿了起來,繼續扮演起了船夫的身份。
“我又不會攔著你。”
船艙當中安靜一片,沒有任何的聲響。
沉默是什麼意思?
順從,亦或是反抗?
這個答案可能隻有船艙當中的人自己知道了。
船繼續朝著湖中心駛去。
一隻鴿子就這麼滴溜溜地從西湖之上飛走,朝著遙遠的邊飛去。
經此一事,百曉閣可能要吃大虧。
但沒關係,隻要她這個百曉生還在,那百曉閣就會永遠存在。
白忘冬這一手來的確實是讓她有些意外。
但沒關係,這個虧,她心甘情願地吃下了。
他們之間,來日方長。
……
“趙承業已死的消息我已收到,趙家近期變動,新的‘趙承業’正在挑選,不日便會有結果。”
白忘冬看完手中這封沒有署名的信件後就手指一搓,將手中的信件燃燒成了粉末,被吹散在了風鄭
新的“趙承業”?
這個法倒是有點意思。
看來“趙承業”這三個字於趙家來不單單隻是一個名字,這更多的是一個身份的象征。
把這件事告訴黃傾妍就是想讓她借機從中插上一手。
若是能夠將趙家新的繼承人給籠絡到手中,那對於黃傾妍來是有好處的。
就目前來,對黃傾妍有好處,那就意味著對他來有好處。
而且……
“開封府趙家。”
白忘冬喃喃自語道。
這個家族和黃家行船的關係看起來可不簡單。
怕不就是黃家行船中的一員才是。
把這件事記在本本上,等到之後清算的時候能夠用得上。
就這樣一邊看信,一邊緩步走到顛倒巷的院門前,白忘冬剛要推門而入,但伸出去的手下一秒就停在了原地,看著那門鎖,雙眼微微眯起。
進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