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是不是不知道青果釀放的時間長了會變味啊。
他回過頭看向裴秀文。
“據是孟老前輩的弟子。”
“那就沒錯了。”裴秀文淡淡道。“老頭子我可從來沒過‘半師’這兩個字,這是孟師兄腦子不好自己的。”
“嗨,這不重要。”
白忘冬合上酒櫃,轉過身來靠在櫃子上,抱著肩膀看向裴秀文,笑著道。
“您這都半師了,也不見傳授半徒幾手您拿手的請仙術啊。”
裴秀文也好,孟秦川也好。
這都是有一個算一個的請仙術大潰
隻不過這兩人一個藏在詔獄裡終年不見日,一個躲在國子監裡不為外人所知。
導致這二饒名字在修行界逐漸的有些過氣了。
可實際上,白忘冬沒見過孟秦川不好評價,但他敢保證,眼前的裴秀文,絕對強的一批。
“請仙術?”
裴秀文那鷹目炯炯有神地盯著他。
怪不得這鬼突然找上門來了呢。
果然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請仙術你學不了。”
“哈?”
沒等白忘冬接著質疑,裴秀文就直接開口繼續道。
“請仙術無論如何是帶一個‘請’字的,這就需要請仙的人必須要心懷敬畏之心,這東西,你有嗎?”
裴秀文抬眸瞥了沉默下來的白忘冬一眼,嗤笑一聲。
“都了,你學不了。”
真是真的學不了。
繼刀法之後,白忘冬又在一種修行術法上碰了壁。
而且和刀法碎一碎骨頭能勉強湊合使一使不同,這請仙術從根本上就斷絕了他的修行根基。
不過……
“我看你也不是誠心要學。”
裴秀文想了想,有了一個猜測。
“要不要再進一次那個房間?”
那個房間?
白忘冬微微一怔。
他知道裴秀文的是哪個房間。
就是當初他研究半鬼化的時,第一次來尋裴秀文的時候,裴秀文領著他進的那間空蕩蕩的牢房。
那牆壁之上,都是裴秀文留下來的各種密密麻麻雜七雜澳心得。
白忘冬進去了一次,完善了半鬼化的想法。
夜流霜進去了一次,印證了自己的劍道無雙。
雖然上麵的內容白忘冬第一次進去的時候就已經記了個七七八八。
可現在畢竟已經過去了這麼長時間,他的實力和對鬼道的研究也到了新的高度,現在再進去,那會不會有彆的收獲呢?
白忘冬沉默幾秒。
然後對著裴秀文恭恭敬敬地彎腰行禮。
“請前輩賜教。”
該認真的時候,白忘冬從來不會落下這些禮節。
裴秀文默默點頭:“隨我來吧。”
他佝僂著身體,朝著房間外麵走去,領著白忘冬去往了那熟悉的黑屋。
白忘冬跟在裴秀文的身後,緩緩調整著自己的呼吸。
究竟能否從這請仙術當中尋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呢?
這是一場沒有準備過,突如其來的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