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能想象得到那時會有怎樣的盛況,不敢過多打擾季末休息,問完自己想問的,廣宇便結束了跟季末的通話。
被廣宇的電話打了岔,季末掛掉電話後,又側耳去聽了聽吳迪的動靜,依舊沒有聽到任何多餘響動的她,很快便轉身洗漱去了,等十五分鐘後,吹完頭發,躺在床上的季末再抽出注意力去關注吳迪時,聽到的依舊是毫無響動的回應。
奇怪行為古怪的吳迪怎麼連個聲都沒有,自己在房間鼓動什麼?還惦記著次日一早要去山間看看,季末閉上了眼睛去尋周公了。
而早早上床休息等待入夢的吳迪,同昨日一樣,整整躺了兩個多小時,才逐漸失去意識進入夢鄉,被他放在床頭櫃上的古玉也在他呼吸均勻之後,泛起了讓人不易察覺的悠悠藍光。
郊區的夜,幽靜綿長,等季末再度睜眼時,已經是淩晨四點鐘了。
這一夜睡得不錯,幾乎沒被什麼嘈雜的聲音擾亂清夢,季末一睜眼便穿了衣服,簡單洗漱,按照昨晚的計劃,出門晨練去了,依舊是昨天來過的那個山頭,還是那撥人,不同的是,經過兩天早晨,這些人挖開的地坑已經初具規模,不再是一開始隻能放個棺材的大小了,而是可以一撥人進入地下工作的程度。
這波最終目的是始皇墓陵的人,這會兒已經開始了分工協作,一部分人在地底下挖土,一部分人在地上運土,估計是地下可以打探照燈也不會被輕易發現的緣故,這撥人的工作速度,照比前兩天要快上幾倍。
知道始皇帝陵在哪兒,也清楚按照這個山距離始皇帝陵的遠近,想要利用傳統工具挖到帝王陵的位置,少說也得兩個月,那還不算中途可能遇到岩石攔路,重新開始的情況。
計算了一下山腳下那撥人的速度,和天都冬天到來的時間,季末覺得這波人可能還沒挖到始皇帝陵的位置,這土就要凍上了,不知道該說他們愚蠢還是愚蠢,想了下一個小時後,可能也會四處晨練的季長衍,羅毅等人,季末有些好奇季長衍他們會不會碰上這波\"盜墓賊\"。
遇到過晨練的季長衍一行人,知道他們每天早晨晨練普遍都是負重拉練,可能要跑好幾個山頭,要是今天早上他們有晨練安排,按照此處山林和酒店之間的距離,這處被\"盜墓賊\"光顧的地方,很有可能會在季長衍等人的拉練範圍內。很想知道,若是季長衍遇見這幫\"盜墓賊\"會不會發現他們的異常和計劃,能不能查出這幫\"盜墓賊\"是何來頭,季末望了望天邊接近整圓的月亮,心道再有一天時間就是十五了。
季末想要看到的場麵終究是沒有到來,從淩晨四點十多到早上六點鐘,這兩片山頭附近,都沒有除了季末和那群漢子外的其餘人光顧,彆說隻要一出現絕對聲響頗大的季長衍他們了,就連山間的小動物,因為山腳下的響動,來的都少,即使是路過這兩片山林,也因為山裡有人,而受到驚嚇匆匆離去。
這一次,季末沒有像昨天那樣喂蚊子,她抓了兩隻專吃蚊子的林蛙放在手上,彆說蚊子了,就連路過的小飛蟲,也都儘數被這兩隻林蛙吞食入腹,防蚊效果比任何花露水和驅蚊劑都好用。
最後看時間差不多了,放了兩隻幫自己捉蟲的林蛙,季末才悠哉悠哉的回酒店去。
比起昨天,今天這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季末收獲不多,最起碼像昨天那樣得知這波人有何目的,計劃為何的收獲是沒有的,倒也不氣餒,這種蹲守卻什麼收獲都沒有的情況才是常態,季末上輩子就習慣這種狀態了,決定明天繼續,季末回酒店的速度飛快。
回來這一路也沒遇到季長衍一行人,季末清楚,季長衍他們要不是像昨天早上那樣沒有出去晨練,就是往自己反方向去了。
季末回到酒店時,正好是早晨六點十五分,這個時間,錢紫茹和田嶽都已經起了,季末也發現了昨天這個時候還沒什麼動靜的吳迪,此刻也已經醒了,甚至人好像比他們要先下樓用早餐?
是的,沒錯,吳迪已經醒了,人也的確在下樓用餐到路上,又是成功入夢一個晚上,也不知道是因為昨晚放的血少了,還是前一天睡得太多導致昨晚覺少,吳迪昨天晚上這一覺隻有六個小時的時間,都沒有到早上六點鐘,五點半左右,他就從夢中醒來了。
如願做了一夜與季末有關的夢,吳迪此刻的內心極為複雜,他從不知道,自己的上一世和季末的上一世之間,竟然有那麼多複雜的感情。
收在明堂最深處的女子畫像是季末,不,應該說是攝政王殿下,最喜歡的男子,都是相貌上與季末有幾分相似的,滿秦宮的各色美人,沒有一個是他前世真心歡喜的人,唯有那個燦爛如烈陽,光芒照人的女子牽動著他的全部身心。
回想夢中,那個隻能偷偷關注季末一切,將情愫都藏於心裡,不能宣之於口的自己前世,吳迪心頭就猛升一股窒息之感,訴不儘的悲傷,從心口開啟蔓延至整個身體,如何壓製也不受控製的影響著自己。
一號,二號,三號等人眼睜睜看著一夜過去,自己雇主手上又多了一道傷口,就在昨天那道傷口的隔壁,且雇主的狀態也好似更不對勁兒了,好想開始心口發疼了,人呢看上去也比昨天還要脆弱,真的不想往怪力亂神那方麵想,現實發生的一切卻不得不迫使他們往那方麵想,瞧著忽然之間臉色好像有蒼白了許多,手也按向胸口的自己雇主,一號,二號,三號等人,心裡說不儘的擔憂。
實在不行,他們看看能不能找到會驅邪的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