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赤城中。
慕容景坐於軟塌上,龍二進來了,附身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慕容景睜開眼睛,勾唇一笑,道:“是嗎?原本以為頂多隻能傷了顧長庚,才在匕首上喂了毒,不曾想匕首捅在顧長庚心口上,這毒……恐怕是多此一舉了。”
這毒並非見血封喉的劇毒,而是會慢慢入侵五臟六腑,讓人衰竭而亡,且除了西楚國的國師,世上無人能解。
龍二道:“彩衣當場被顧長庚一掌擊斃,玄甲營士兵今日並不戀戰,顧長庚受傷被救走後,他們立刻撤退了,太子殿下,你看……我們是不是要乘勝追擊?”
慕容景道:“不必著急,再等等,待顧長庚死訊傳出來,玄甲營士氣低迷豈不是對我們更有利。”
龍二道:“是,屬下明白了。”
龍二走出去後,慕容景微微眯起好看的眸子。
顧長庚一掌擊斃彩衣,可見已經認出來她不是林清淺。
可惜啊,已經遲了。
……
隨行的大夫給顧長庚把脈許久,臉色說不上的凝重,大夫收回把脈的手,立刻拿出剪刀將顧長庚身上衣裳衣裳剪開,匕首沒柄而入,傷口還在源源不斷的湧出鮮血,顧長庚已經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
大夫仔細查看了傷口,拿出許多止血的藥粉撒到傷口上,就準備小心翼翼給顧長庚包紮傷口。
寒夜見了,急聲道:“匕首都尚未取出,大夫你就要包紮傷口了嗎?”
大夫神情凝重地道:“這……情況緊急,老夫先替將軍把血止住再作解釋。”
寒夜無奈隻能讓到一旁,心急如焚的看著大夫忙活。
好不容易將顧長庚傷包紮好,寒夜迫不及待地問道:“大夫,少閣主的狀況如何?”
大夫沉重地道:“顧將軍情況極為危險,這匕首刺入的位置距離心脈極近,若是現在拔出的話,很可能會傷及心脈,且大出血而亡,老夫醫術淺薄,實在不敢冒這個險,且這匕首上還喂了毒,至於是何毒,老夫看不出來,因此更不敢隨隨便便拔出匕首。”
寒夜急聲問道:“那現在如何是好?!”
大夫道:“老夫已經儘力為顧長庚止血包紮,還請儘快稟告皇上,讓京都城派醫術高超的禦醫過來,或許顧將軍還有得救。”
而這京都城來返,再快也得五日,這五日……顧長庚傷勢嚴重,危在旦夕,誰也不敢保證下一刻鐘就會發生什麼事。
寒夜望著唇色發白,呼吸薄弱的顧長庚,咬了咬牙,將從寒月或風清揚手中得到的藥丸全找出來給大夫,道:“這些都是極其難得的解毒藥、治傷藥,勞煩你看看,找出合適的給少閣主喂下。”
大夫接過了,道:“請放心,老夫定會儘心儘力照看顧將軍。”
寒夜行至營帳外麵,提筆開始寫信,寫完後讓人馬不停蹄的送回京都城。
將信送出去後,寒夜回來,張漾等人也回來了,急急忙忙進了顧長庚營帳,著急地問道:“寒夜,將軍情況如何了?”
寒夜麵色凝重搖了搖頭,道:“少閣主情況很不好,匕首距離心脈極近,不敢貿然拔出,否則少閣主極可能大出血喪命,匕首上還喂了毒,至於是什麼毒,大夫看不出來。”
張漾聞言,急得都快瘋了,低聲罵了一句“卑鄙!”又急忙道:“那現在怎麼辦?我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將軍他……”
“我已經寫信回了京都,最快五日就會有人趕過來救少閣主,少閣主一定不會有事的!”
可這五日顧長庚是否能挺得住,誰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