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淺剛跟人借了錢,自然得拍馬屁,毫不猶豫地道:“對!沒錯,長庚哥哥定比沈世子厲害多了!”
顧長庚語調微揚的“嗯”了聲,顯然很受用。
林清淺與顧長庚說丞相府中無關緊要的小事,他眼眸微垂,眼神寵溺聽她細說。
林清淺覺得口乾舌燥,停下來咽了咽口水,顧長庚驀地問道:“我上回說的,不許再跟那個容景有往來,你可有聽進去?”
林清淺心咯噔了一下。
她立刻道:“長庚哥哥的話,我自然有聽進去!”
聽進去了,至於聽不聽,又是另一回事。
“那便好,你平日裡出府,需小心些。”
“長庚哥哥無須擔心,你一直讓暗衛跟著我,有他們在暗處保護,不會有事的。”
“謹慎些為好。”
林清淺重重的點了點頭,“好,我聽長庚哥哥的。”
見她眉眼微彎,明眸皓齒,顧長庚情不自禁的,大手輕輕的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瓜兒。
隨後,兩人皆是一怔。
顧長庚迅速收回手,心跳絮亂,他避開林清淺的目光,麵上佯裝鎮定地道:“時候不早了,你快些回去吧。”
林清淺“哦”了一聲,跟顧長庚講了幾句告彆的話,踩著馬凳上了馬車。
馬車緩緩駛離南宮門。
顧長庚收起溫柔的眼神,轉身離開。
馬車裡。
林清淺摸了摸自己顧長庚摸過的腦袋,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在蔓延,她想抓住,又立馬消失的無影無蹤。
抓不住,她索性不想了,將其拋之腦後,開始尋思關於如何將煙雨閣改造成酒樓。
……
夜晚。
沈斐拿著空空如也的食盒,對楊玉堂問道:“今日清淺帶來的桂花糕,你全吃了?”
“沒有,我一塊都還沒吃。”
沈斐滿臉狐疑,“我白日拿回來就放桌上,也一塊沒吃,那這桂花糕怎麼沒了?”
顧長庚正巧洗浴完回來,輕飄飄地道:“我吃的。”
“你吃的?”沈斐吃驚的張大嘴巴,“你不是說你不吃甜食的嗎?”
顧長庚:“我說過我不吃甜食?”
“自然!就在前幾日,我娘讓府裡的下人送了些糕點過來,我問你要不要,你自己親口說的,你不吃甜食!”
“而且你還是當著我們兩個人麵說的。”沈斐拉一把楊玉堂的手臂,“楊兄,你說是吧!”
楊玉堂思忖了一下,道:“還真是,長庚你自己說的,你不吃甜食。”
顧長庚一臉認真的思索了起來,就在楊玉堂與沈斐以為他會說自己先前說謊之類的,他掃了兩人一眼,語氣冷淡:“你們兩人記錯了。”
楊玉堂:“……”
沈斐:“……”
這是在當麵踐踏他們的智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