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在那裡看見一個五六十歲的男人。”薑沅說,“我問過西西,它說凶手不是他,但是西西去刨土的時候他經常出來趕它。”
這是非常重要的信息。
司珩讓薑沅描述對方的特征後,立刻讓手下的人去調監控。
沒多久,隊員將符合特征的人做了標記,讓薑沅進行確認。
老舊居民樓。
三樓的某個房子裡散發著潮濕的黴味。
麻雀落在窗沿邊,都嫌棄這屋裡的味道難聞。
“這個房子真是臟亂臭啊!”
“人類不是說自己最愛乾淨的嗎?”
“這家人不乾淨,這個男的還殺了人!”
“殘害同類?真是太可怕了,這麼殘忍的事我們雀都不乾!”
“……”
三十歲出頭的男人躺在臟得快包漿的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過了一會兒,男人拉開櫃子抓了樣東西就衝出房間。
“你要去哪?”嗬斥聲陡然響起。
男人停住腳步,聲音壓抑地低吼:“這破屋子我不想住了,我要住大房子你懂不懂?”
“阿力,你再忍忍,時機還沒到!”
“爸!我忍不了!我好不容易才等到發財的機會!”
“你現在出去就是送死!”
許力煩躁地抬腳踹翻鞋架,“媽的!”
許得才看著兒子,緊緊皺
眉:“阿力你在家待著彆出去,我去買點菜就回來。”
走到門口,他又折身回去,從兒子手裡拽走彩票,“這個我先替你保管。”
許得才將彩票塞進口袋,匆匆出門。
他沒有直接去菜市場,而是往藍灣公園的方向走。
走了一段路,他又轉身往回走。
現在公園已經封鎖,他不用再去了。
許得才去菜市場買了菜,走到家附近時,遠遠便看見一輛警車。
他心頭頓時一咯噔,拔腿就往另一條路跑。
許得才跑得氣喘籲籲,沒有發現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監視中。
他回到家樓下四處張望,確認這邊沒有警車才鬆了一口氣。
然而當他上了三樓,卻看見家門口站著三個男人,穿著神聖且代表正義的製服。
許得才麵色劇變,手裡的菜陡然落地,渾身止不住發抖。
“許得才是吧?”司珩淡淡開口,“你兒子許力涉嫌一樁謀殺案,麻煩你把門打開,我們要帶他回局裡。”
許得才眼中滿是恐懼,卻道:“我兒子不叫許力,你們找錯地方了!”
屋內,許力得知警察到來,驚恐地躲進房間,推了個櫃子抵著門。
“是嗎?”司珩語氣淡漠,“窩藏殺人犯是要坐牢的,你是想跟你兒子一起坐牢?”
許得才麵目猙獰地痛哭起來,“我兒子沒殺人……”
司珩:“他沒殺人,那你口袋裡的彩票是從哪裡來的?”
知道警方已經查清楚一切,許得才頓時麵如死灰,心頭翻湧著強烈的恨意。
都怪那個女的!
都是因為她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