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他大哥沈聽風,老爺子就說:“他在寺廟裡還好吧?”
“挺好的。”沈聽容說,“一天到晚不是念經就是打坐,要麼就是抄抄經書,比管理公司舒服多了……”
他說著說著,又開始不正經了,“早知道繼承公司這麼累,我也出家好了。”
一旁的陳蕭聞言,直接就說:“你現在出家也來得及。”
這家夥要是出家了的話,就不會整天過來氣人了。
“陳蕭,我知道你打的是什麼主意!”
沈聽容說:“你不就是想著,隻要我出家了,你就少一個競爭對手了!”
“我告訴你,你應該感謝有我這個競爭對手!”
“要不然外頭排著隊想要跟你們家顧總約會見麵,能繞著這小區排兩圈!”
“人家現在不出現,那是因為他們覺得我都沒能如願,就自愧不如,不敢來了……”
陳蕭見他越說就越離譜,白眼都懶得翻了,直接就拉著顧洛顏回房間。
他們兩個走了,沈聽容也不急。
他繼續陪著老爺子下了兩盤,等老爺子、老管家都去洗漱了,他才慢悠悠的收拾棋盤。
將東西收拾好後,他臉上那吊兒郎當的笑瞬間就嚴肅了起來。
他透過窗戶,冷冷地看向窗外。
與此同時,窗外數十米遠的地方。
站在樹下的許詔安點了一根煙。
他吸了兩口,這才冷笑了一聲,“沈聽容?嗬……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呢。”
……
房間裡。
顧洛顏等了好一會,陳蕭才從浴室裡出來。
見他洗漱完畢,她就主動提起了許詔安的事兒,“之前一直沒跟你說過這個人,主要是——”
“我知道。”陳蕭用毛巾擦擦自已那還有些濕潤的頭發。
等擦得差不多了,他才將毛巾放下,然後繼續說:“你不說,那就說明這個人不重要。”
她的性子,他現在可是很了解了的。
但凡她覺得有必要說的,要麼就是怕自已誤會,要麼就是她真的跟對方有過來往。
她不主動提起的,那肯定就是什麼關係都沒有的!
傅立遠是這樣,沈聽容也是這樣。
許詔安她一次都沒說過,那就說明,這個人在她的眼裡,或許連朋友都不是。
顧洛顏原本還擔心陳蕭心裡會有些不舒服,所以才主動說起的。
但現在聽著陳蕭這麼一說,她就覺得自已有些小看陳蕭了。
他壓根就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
她笑了笑,“的確,兩家關係的確是不錯,但不論是我,還是老爺子,我們都沒考慮過許詔安。”
沈聽容那邊,她拒絕的時候都還比較客氣。
但許家那邊,她也好,老爺子也罷,都是毫不猶豫地直接拒絕的。
不過她怎麼都沒想到,許詔安竟然會連夜上門“道喜”!
“其實沈聽容說的對,我們真的要小心一些。”陳蕭說,“我總覺得,許詔安不會就這麼放棄的。”
雖說是第一次與這個人見麵。
但一見麵,他就覺得對方是個很陰沉的人。
甚至還有些不擇手段……
加上沈聽容半路折回來這個反應,這就足以說明,這個許詔安真的得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