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蕭被接回來後,就直接被送去做全身檢查。
他做檢查的時候,顧洛顏就一直在外頭等著。
醫生出來的時候,她才起的身。
“顧總,陳蕭的確是著了彆人的道兒,但他現在除了渾身無力,基本上沒有彆的症狀。”
“其他指標也都在正常範圍之內。”
“他現在怎麼樣了?”聽到醫生說其他指標都正常,顧洛顏心裡就鬆了一口氣。
醫生說:“或許是因為他一直都強撐著,如今回來了,他就陷入了昏迷。”
“不過顧總您放心,這應該是沒有什麼不好的影響的。”
那些人用的藥雖說有些不純,但正常人碰到了,那也是會立刻昏迷過去的。
陳蕭能撐幾個小時,這已經是極限中的極限了。
如今腦子一放鬆,他至少得睡四五個小時。
“等他醒來以後,應該就可以恢複正常了。”
顧洛顏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顧總,您客氣了。”
這醫院都是顧家的。
老板親自來,他們哪裡敢疏忽!
醫生離開後,陳蕭就被護士轉移到了VIp病房。
顧洛顏坐在他床邊,一瞬不瞬的看著他。
結婚都快三年了,她還是頭一回這樣看他。
她想起了他在海灘上說的那些話……
原來他也想有一個家。
原來,他也希望有一段正常的婚姻。
她何嘗不是呢?
身為顧家長房獨女,她從小就過著與彆人不一樣的生活。
彆家的小姑娘玩芭比娃娃的時候,她跟著爺爺與外頭的人打交道。
十五六歲時,彆的女生芳心暗湧,她已經能一眼看出顧氏集團財務報表上的漏洞了。
從小,她就知道自己不可能過尋常女生的生活。
她的婚姻,她的家庭,都是要為顧氏集團服務的。
其實陳蕭說的也沒有錯。
這三年裡,他過得的確是像一枚棋子。
不管是在顧家,還是在彆的場合。
她需要了,他就必須出現。
可她對於顧氏來說,不也是一枚棋子麼!?
沒了她,顧氏這盤棋,就會隨時被對家將軍。
有時候,就算是顧家內部的人,也拚了命的給她使絆子。
那些個明麵上喊她乖乖、誇她厲害的親人,還不是一轉頭就給她設局!?
這些年來,這些事情,她都不知道遇到多少遍了。
可爺爺說了,坐在這個位置上,就是要承受這些的。
若她將這個位子拱手讓出去,從她往上數,顧家七八代的努力都會被彆人分而食之。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不敢與陳蕭走得太近。
哪怕是夫妻,也隻能這麼疏遠。
若不然,第一個被算計的就不是她顧洛顏,而是陳蕭。
他不過是個普通人,哪裡見過這些彎彎繞繞。
跟他結婚,本就已經是拖著他下水了。
她能做的,就是儘力維持這個現狀,讓所有人都以為陳蕭隻是個棋子。
可現在,她不想這麼做了。
但與陳蕭坦白這一切之前,她要先將那些人都一一除掉。
若不然,陳蕭會有危險。
她肚子裡的孩子,也會有危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