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崔靜書和齊衡這兩個人倒戈,薄彥知道自己和他們繼續僵持下去,隻有可能是兩敗俱傷。
他這個時候,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薄彥淡淡的說道:“你們來,是想要與我們火拚?”
“怎麼會?”
崔靜書微微一笑,說道:“大家都是老朋友,我們這一次過來,隻是想帶走我們的人,避免雙方造成傷亡,僅此而已。”
“如果隻是這樣,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薄彥看向了蕭鐸,道:“不過就怕有人不願意走。”
此時,厲雲霆站了出來,說道:“賬以後可以慢慢算,你的命就算是我們現在不要,以後也一定會要。”
蕭鐸知道厲雲霆這是讓他走,他攥著戒指的那隻手已經出了血。
厲雲霆和齊衡見狀,幾乎是同一時間按住了蕭鐸的手臂。
“走。”
齊衡沉聲吐出了一個字。
他們現在,必須要走。
否則不是薄彥死,就是他們死。
在齊衡和厲雲霆兩個人的牽製下,蕭鐸就是不願意動,最後,還是厲雲霆說道:“你要是不走,那我們大家就都要死在這裡,大不了,就不活了。老子告訴你,老子還沒活夠!你彆連累了我。”
慕雲寒說道:“蕭爺,還是趕快走,救沈小姐什麼時候都可以,再這麼僵持下去,就真的隻能做無謂的犧牲了。”
見兩個人說的話都沒有什麼效果,齊衡皺起了眉,他直接抬手就打在了蕭鐸的後頸處。
齊衡冷漠道:“你們廢話真多。”
“趕快走吧,薄彥不是真心想要放我們走。”
崔靜書立刻帶人護送他們離開。
車子都已經在外麵準備好了。
見所有人都離開之後,薄司言才抬手示意收隊:“這麼放他們走,將來遲早都是禍患。”
“他們也有槍械,我不能冒風險。”
薄彥起身,道:“走吧,清點一下我們的東西,明天一早,我就要去。”
“明天不行。”
“為什麼?”
“地點隻有我知道,時間自然要我來定。”
說著,薄司言看了一眼已經倒在地上斷氣了的唐淮川,說道:“他對你這麼忠誠,都能夠被你拉出去擋槍,我可不確定我這個兒子在你心中是什麼重量。”
“你是我的兒子,我自然不會這麼對你。他不過是一個棋子,死了就死了,沒什麼大不了。”
薄彥沉住了一口氣,道:“我可以答應你,明天不去,給你準備的時間,但是我不希望這一天來得太晚,頂多三天。我想快點與你的母親團聚。”
說完,薄彥就回到了薄家內。
薄司言見薄彥走了,目光才落在了薄家外的那口棺材上。
此時,霍公館內。
齊衡將背上的蕭鐸扔在了臥房的床上,目光落在了蕭鐸緊握著的右手,他皺了皺眉,道:“叫醫生來給他看看吧,已經見血了。”
厲雲霆也注意到了蕭鐸受傷的手,他上前打算打開蕭鐸手的時候,卻發現他攥得很緊,根本掰不開。
“暈倒了力氣還這麼大。”
厲雲霆皺起眉頭來,對著門外喊道:“讓那個什麼威廉滾進來!”
門口,傅遲周一把推著威廉進去,自己一個人在門口躲得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