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釋什麼?不管怎麼解釋,沈曼都不會相信。
“既然咱們沒什麼好說的,那我可以走了吧?”
“你要去哪兒?”
一句話,讓薄司言的一顆心又提了起來:“還要回霍家?”
“我的傷都養好了,當然是回公寓,學校很快就有實習任務,我沒工夫這個家那個家的來回跑。”
沈曼轉頭要走,薄司言卻突然:“你和M集團是什麼關係?”
沈曼轉過了身,很是無語的問:“薄司言,你是在沒話找話嗎?我和M集團能有什麼關係?隻不過我當初做了個虧本買賣,賣給了人家一塊地而已,你就這麼死抓著不放,難不成你覺得我是M集團背後的老板?”
薄司言思量著沈曼說的話,他向前了一步,問:“你今天晚上在霍家,一直都沒有離開?”
“這個問題你已經問過一遍了,你的人應該也告訴你了吧,我這兩天都沒有離開過霍家。”
得到了沈曼給出的答案,薄司言陷入了沉思。
他本來是想要在今天的蒙麵舞會上見識一下這傳聞中神秘的孟仲生,可到頭來他卻什麼都沒有察覺到。
薄司言看著沈曼,也沒能從沈曼的神情上看出絲毫的端倪。
“與其在這裡懷疑我,倒不如好好經營你的薄氏,我倒是聽說最近這個M集團上市,對薄氏的打擊不小,你現在應該沒有功夫在我這裡說些兒女情長糾纏的話吧。”
薄司言冷聲說道:“不過就是一個新上市的集團,對薄氏即便是有打擊,也不過是以卵擊石。”
沈曼表現的毫不在意,她聳了聳肩:“或許吧。”
不過如果真的沒有什麼嚴重打擊的話,薄司言也不會出現在今天的蒙麵舞會上。
隻能說,薄司言現在就是死鴨子嘴硬。
沈曼轉身欲走,身後卻傳來了薄司言的聲音。
“沈曼!”
薄司言上前,將手裡的一個小盒子放在了沈曼的手裡。
沈曼皺眉:“什麼東西?”
“是我欠你的。”
薄司言沒有多說,沈曼打開了盒子,隻見裡麵是一個鑽戒。
之前她嫁給薄司言的時候,薄司言並沒有給她準備婚禮和戒指,隻是在民政局領了個證,連酒席都沒有辦,當時給的理由是他很忙。
可這個戒指,卻在今晚,薄司言送到了她的手裡。
沈曼皺眉,說:“你給我戒指乾什麼?”
“從前是我忽略了你的想法,我希望你能夠……給我一個機會。”
沈曼倒是沒想過,這句話從薄司言的口中說出來。
但很快,她就恢複了理智。
“你這麼做,是因為沈家嗎?”
她背後好歹是沈家,這一次薄氏要開的商業廣場裡沈家占據主要部分,M集團的商業街對薄氏這一次來說是重創,他不能夠在這個時候和她離婚。
薄司言聽到沈曼的話後,臉色稍變:“你為什麼總覺得我對你另有所圖?”
他伸手抓住了沈曼的手臂,問:“難道就不能是因為……”
話說到後麵,薄司言的聲音低了些。
“因為……我喜歡你。”
薄司言的聲音壓得很低很低。
沈曼一怔。
薄司言皺著眉頭,抓著沈曼的手也跟著緊了一些:“為什麼你總是拒我於千裡之外?從前是怕我,現在對我還是這麼冷漠。”
“你一定要知道嗎?”
“我想知道,到底為什麼?你從前……不是這樣的。”
從前的沈曼,總是跟在他的屁股後麵,他看得出來,那個時候的沈曼滿心滿眼都是他一個人。
但是自從那次拍賣會之後,沈曼就變了。
他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自那天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從沈曼的眼中看到過從前她對他的愛意。
“我從前是什麼樣子的?是一直跟在你的身後?還是每天不厭其煩的問你喜歡什麼,每天隻知道費力的討好你,不惜為了你去模仿彆人的穿著?”
薄司言啞然。
沈曼說道:“薄司言,那樣的沈曼,你真的喜歡嗎?”
“我……”
“承認吧薄司言,你根本不喜歡那個時候的我,你對我有多厭惡你還記得嗎?現在你說你喜歡我,隻不過是因為你發現我突然不喜歡你了,所以占有欲作祟而已。”
沈曼冷淡的看著薄司言。
薄司言想要辯駁,可是沈曼說的話卻讓他無從申辯。
“那個時候的沈曼給了你身為男人的優越感,可那並不是我,你也不會看得起那個時候的我,所以我現在不喜歡你了,就是這麼簡單。”
“哪怕我後悔了,哪怕我說我現在喜歡你,都沒有用嗎?”
“薄司言,這世界上沒有後悔藥。”
沈曼掙脫開了薄司言的手,說道:“那個喜歡你的沈曼不會回來了,我也絕對不會再喜歡上你。”
薄司言的眼中難掩痛楚:“一點也不可能?”
沈曼的語氣滿是刺痛他的堅定:“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