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川瞳孔驟縮,一股被命運裹挾而自己無能改變的無力感再度催生,惶恐,不安,顫抖,以及——為之而憤怒。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難怪他們要策劃一場死亡。
因為時萱不得不死。
不為她所承載的汙名,更不為她犯下的“惡行”。
她必須死亡,為了讓那顆種子在最合適的時機生長,燃燒她的生命,為一顆死亡的種子重煥生機。
策劃這一切的,是不是還不止他們三人?
上一個時間線,他沒能進入北冥海域,錯失了如此重要的信息。
可如果,一直有人在背後為時萱的死亡推波助瀾,且是有意為之。
沈雲川不敢想象,自己在這局棋中,又扮演的是怎樣一個推手,又在誰的算計之中。
“二師兄?”
“彆碰我。”沈雲川怒道,而後才反應過來,自己的無能,又如何推脫給彆人,“抱歉,我情緒有些不好。”
“父皇,今天就到這吧,隻是魔神或許即將突破封印,修真界需要您,北海妖族預言您。”
帝連空無視沈雲川的狀態,對月憐的話就關切得多,“唉,北海妖族受詛咒,不得離開北冥海,可你是個意外,在知道你能離開時,我便猜到,是修真界的異動,讓天道不得不放一個擁有妖帝血脈的妖,代表北冥海迎戰魔族。
不過現在詛咒解除了,我會升起北冥海宮,代表妖皇出現在修真界中。”
兩人最後是一起走出北冥海宮的,隻是原本還想和月憐合作的沈雲川,此時一改尋常狀態,開始提防月憐。
對於沈雲川毫不掩飾的眼神,月憐提醒道,“二師兄,你沒必要這樣,我們應當還算同盟。”
沈雲川毫不留情地點出,“月憐,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但我清楚你是什麼人,如果師姐的死亡能夠讓你達到目的,你能做出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