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連空當了幾千年的北洲妖帝,不是一點利益就能動搖他的思想的。
所以,還要下一劑猛藥,一個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拒絕的條件。
“如果,我有能力,處理掉困擾北海妖族的血脈詛咒呢?”時萱與帝連空對視,說道,“原始之海暴走,世界會麵臨萬元歸一的風險,而北海妖族數千年來承擔著利用北冥鎮玄尺鎮壓原始之海的任務。
責任重大,可你們真的無怨無悔嗎?如果有得選,你們又是否會更向往外麵的世界?
帝連空,原本你們沒得選,所以按部就班,哪怕內心不願向命運屈服,也不得不去承認自己無法逃脫命運的束縛,而我,能改變你們的現狀。”
時萱的聲音仿佛惡魔呢喃的低語,充滿著蠱惑人心的作用,若非清楚知道眼前的時萱是人,他都要懷疑是不是哪個魔族偽裝混進來對北海妖族不利的。
“什麼方法?”
“我敢說出來,便是有十足的把握,而且這主動權在我這裡吧?”時萱反問道。
“星宮的玉攬星,你還記得吧?”帝連空也不介意透露出一些信息,“她說,你現在不過是金丹巔峰期。對一個金丹巔峰使用搜魂的術法,你覺得你藏得住麼?”
“我一向習慣隻解釋一次,就算對方非常重要也不會超過三次。”時萱聽了這句話,直接站起身,“我隻是給你多一個選擇,沒讓你必須選我,也沒讓你隻能選我。既然你已經做出了選擇,那我也不必談了。”
“夠了,時萱,本帝並不信任你,沒必要拿你一番無從考證的話搭上海族的未來。”海帝的氣勢還在,但內裡虛空。
他急了。
他是真的需要這個可能。
可他作為海族的王,也堵不上這個可能性,堵不上海族的未來。
因為這個詛咒,是建立在因果上的詛咒,如果被去除,天道必然發現。